,想不讓淚水掉下來,可眼淚洶湧,肯本不受她控制,她乾脆將馬車的窗簾撩起開,外面初夏的風迎面撲來,帶來一絲暖意。
原來她那些時日的付出並不是自作多情,她以為的畫地為牢,卻是他的救贖。
原來他冷著她,是為護著她,他有他的迫不得已,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讓她少受傷害。
原來她上輩子任性的一次胡作非為,差點要了兩個人的命,而她如願以償與他雲雨一夜以後,第二日還安然無恙,與平日無異,定是他將唯一生還的藥給了她。
而為了不讓她擔心愧疚,他必然是躲去冥山療傷。
蕭君顏卻是拿指腹輕壓她的眉角,一點一點將她的淚擦乾。
“對不起,夭夭, 本王現在已經停止練邪功了。”
寧晉拿著帕子的手僵住了。
他沒想到事情的真相會是這樣,怪不得這景王和離了又捨不得放下來。
若真相如此,他對夭夭的喜歡遠比他想的要深得多。
寧晉坐在林晚熙對面,看著小姑娘那雙笑起來會彎成月牙一樣的眼睛此刻通紅泛淚,楚楚可憐,他心也跟著窒悶下來。
林晚熙卻是淚溼眼睫的看著蕭君顏,她的手攥著裙襬,聲音帶著點哽意,“若是,若是練了邪功卻又和女子同房會如何?”
蕭君顏看著她睫毛輕輕的顫動著,模樣甚是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人比花柔,他一點一點將她面龐的淚拭乾。
“若沒有護心丹和返生丹護著,邪功反嗜,從男子身上傳給女子,女子會渾身疼痛,五臟六腑被斬情絲生生絞碎,五臟六腑俱碎,七竅流血而亡。”
林晚熙捏著衣襬的手指都微微泛了白,她長睫垂下來,“那…那護心丹和返生丹有多少顆?”
蕭君顏給林晚熙解了一顆糖塞在她口中,她腮幫鼓起來,蕭君顏這才回答,“護心丹和返生丹世上獨有且僅有一顆。”
林晚熙忽然抬起眸子,“只有一顆嗎?”
她剛息下去的淚意忽然又洶湧起來,居然比剛剛更甚。
眼淚一顆又一顆砸在馬車的毯子上。
解藥有且只有一顆。
林晚熙無比清晰的記得上一世她下藥和他雲雨過後,早上他醒起來看到兩人未著寸縷,房間裡一股麝香曖昧的情愛過後的味道,那一夜她被他折騰到天剛矇矇亮。
他醒著的時候,她困極睡得很沉,她是被他拍醒的。
一醒來就對上他兇狠要吃人的眼神,他威壓沉沉的逼視著她,“林晚熙,你昨晚上做了什麼?”
聲音也透著狠。
可隨著她坐起來,被子滑落,她速來面板嬌嫩,那身子上曖昧顯眼的紅痕和腰上的掐痕,只看一眼,便知他們昨晚上做了什麼。
他幾乎是瞬間眸子充斥血色,又急又氣,幾乎是吼著讓青玄進屋,在他耳邊耳語一句話。
青玄震驚得眸子發直,“王爺……”
往下的話還來不及說,便被蕭君顏暴喝一聲,“”快去”
再回到床上時,他又兇又狠又氣又急,近乎失控,在林晚熙的印象中,蕭君顏一直是冷淡的、漠然的、從容的,從不會有情緒的。
見他因為和她同房以後如此的氣急敗壞,林晚熙一直以為他是不願意和自己同房,被她算計了,他被氣得狠了的。
青玄進來交給他兩個藥瓶,蕭君顏呼吸發沉,倒著丹藥的手都有些發抖。
林晚熙卻以為他要灌她吃避子丹,她攏著被子,小心翼翼的褪到床角,幾乎是瞬間紅了眼眶,她搖著頭,無助又弱小,可憐兮兮,委屈巴巴,眼淚跌落臉龐,“王爺,我不要吃避子丹。”
她墨髮從肩頭披散下來,梨花帶雨,身上全是昨晚上被他欺負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