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京。蕭婉,你自己想想景王膝下的長郡主適合換郡馬嗎?”
何況這只是過渡而已,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已然與蕭婉分居已久的秦侑還會水漲船高地成為駙馬。
在景國公進位景王之時,女兒蕭婉本就應當要有與情人迅速了斷的自覺,她不動,徐夫人就只能替她動。
“姓齊的如果肯就此遠走也算是知機,再不然,娘賜下的藥就不會是給你,而是要給他。歷朝歷代被賜藥毒死的名醫並不差他一個。”
“娘!”,蕭婉彈起身子,雙手捂唇,一雙眼睛驚恐地瞪得溜圓。
“夫人!”,硬著頭皮立在門口通報的翠蘿小心翼翼道:“二爺有要事求見!”
“你且在這兒等等,我先去見見你二弟!”,徐夫人優雅地起身,從比自己高過半頭的女兒身邊傲然昂首擦過。
蕭婉失魂落魄地呆呆立著,已如同一根被抽去了所有生機的木樁子……
蕭潭求見嫡母,卻是告知了一個並不算太好的訊息。雲州北部數縣同時發現了來自燕州的敵蹤,並未象往年一般擾民燒掠,而是直接輕騎撲向了州府所在。
城中的防衛已將安排加強了日巡宵禁,而徐夫人得配合著將府中的下人管束得當。
敵襲的訊息幾乎年年都鄭重其事地響著警報。但也每一年都在半中間就化為烏有。
徐夫人並沒有過分緊張地放在心上,在送了蕭潭之後,按著往年慣例安排了府中諸事,只是格外強調了直接就將已進了府的蕭婉留下。
至於西郊別院裡住著的一干人等,徐夫人只是派人悄悄地將蕭婉的一雙兒女接了進來,其餘的人一應沒有支會。唯恐洩露了訊息似的。
幾次找機會想親自回別院一趟的蕭婉從十月初三那天起就被困在景國公府裡,不得脫身。
而到了十月初十,雲州府城被自燕州來的兩萬偽齊大軍圍成了鐵桶。
這是往年從未有過的情形。從前來犯雲州之敵最兇一次也只是攻到了離雲州還有百里地的宛縣。
圍城三日,城中實際只有五千兵馬,而相近的屯兵駐點已無兵可調的訊息即便再捂得嚴實還是飄進了景國公府裡。
蕭潭赤紅著一雙眼,一動不動地跪在中廳。直恨不得立時衝回衙門查出在兵臨城下的緊要關頭居然向外通傳訊息的小人。
雖然,現下看著訊息通報的物件只是他的嫡母徐夫人。
徐夫人不復往日的優雅,在廳中不安地踱著步子,又再一次重複已無數提到的問題。“蕭潭,你真的已派人出城給蕭泓送信了?”
“母親,在十日之前就已送了,先後派出了五批人……”
蕭潭一板一眼的應答聽不出情緒,甚至與上次的答案保持著一字不差的字句。
他解釋過多遍,來犯之敵不過是圍魏救趙逼蕭泓回援,蕭泓將在外應當會所判斷決定行軍,而云州還沒到了最後的危急時。並不需要自亂陣腳。
但嫡母好象不信任他硬要自個兒的親子回來的架式,依舊不依不饒。
聽著累。看著也累!
左首座椅上撐肘懨懨靠坐的蕭婉看不過眼地提聲道:“二弟,你先回去處理公務!孃親這兒只是擔心過甚,往後你按時差人來報就好!”
不滿欲言的徐夫人被蕭婉起身抱住,使了個眼色讓蕭潭急走,原本就已困累不堪的蕭潭就坡下驢。
“現在的情形說來也不算糟,雲州城堅守個兩三月根本不成問題”。見廳內只餘下母女二人,蕭婉疲累地放開了雙手,勸道,“又何苦時不時拘著二弟到跟前作耗!蕭潭那樣兒看著也是連日沒合過眼了。”
“他?!不過是個庶子罷了。”,徐夫人不屑地哼出了聲。
“是!蕭潭不過是個庶子。還是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