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擺出來給百官看著新皇仁德的禍根,輕易毒啞不得,總要想妥了法子不讓他再信口胡噴。
再往前走了兩步,蕭睿就看見了書房的門大大地敞開著。而自己的長子蕭澤正立在門口,恭敬有禮地迎著他。
蕭睿揉揉發疼的額角才恍然記起,在簡懷闖府要找他私談之前,他與蕭澤爺倆正在書房裡議事。
簡懷雷公似的大嗓門,在書房中若是裝著聽不到才真是有著疑心暗鬼。見有動靜就老實地出迎等著的蕭澤口鼻觀心,靜看著父親的黑色雲靴一步一步地走近自己。
“簡和尚又發瘋了!”,蕭睿拍著蕭澤的肩膀苦笑,一副找著難兄難弟訴苦的親密架式。
“父王,兒臣剛聽著他吼什麼還了皇位?他是想……”
“呀呀個呸!說讓本王認宮裡那個傻小子當兒子!等他大了,我老了,就再把皇位給還回去!個該死的簡和尚,自家沒得子孫傳承,就儘想了這種沒屁眼的損主意!”,蕭睿低聲咬牙咒罵著,臉上盡寫著的恨惱萬分真誠。
蕭澤立即附合著老爹罵了幾句。
接著,爺倆相視一笑,齊齊地為這憑空而來的糟心事無奈地搖了搖頭,象是從同一個模子中摳出來的兩個。
“孃的!也不想想老子的兒子孫子一大幫兒,到手的皇位那兒會便宜了外人!”
是的,蕭家兒子多,而且都很優秀!優秀得令人備感壓力重重!
蕭家的嫡長子蕭澤在父親不住口的罵聲中,一直溫和地淺笑著。(未完待續。。)
第285章 長兄難為
靜室幽,燭光暗。
蕭澤目光灼灼地盯著眼前樣貌清秀的年輕太監,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呂守!如果要配得一付藥劑,能讓人言行如常又盡忘前事……不,準確說是要忘記部分記憶深刻的陳年往事不再記起的藥,可否辦得到?”
呂守的眉頭緊皺沉思,想了許久,還是艱難地搖了搖頭,低聲道:“回稟世子!衛中秘傳的毒經中有種喚做笑忘的毒藥有類似事蹟,但卻無藥方留存。當初配出其藥的前輩應當也只是誤打誤撞試出成品。若要試方,靠人撿藥份量極難拿捏,一個不好就會直接致死或讓人變了白痴毫無記憶……沒有天生善揀藥毒的靈物,怕是就算拿了千人萬人做試也無法試不出來。”
善揀藥毒就連紫晶那樣的靈獸也辦不到,它只能識出毒而不知其毒為何。所謂的靈物,最好是人,能嘗百毒細辨根本精調藥方的人。但是若果世間真有這樣的高人,也就幾近了傳說中修行有道的神仙。
“不知世子要此藥用作何途?若是用於刑訊誘供令人智昏不記其事的藥物,小守兒還可一試。”,呂守大膽地瞥了黑沉著鐵面的蕭澤一眼,小心地提出為其分憂的請求。
自江南迴歸洛京,呂守雖按著爺爺呂正的交待投奔了蕭泓。但很快,蕭泓挾妻北歸雲州,呂守潛回夏口遷葬,兜轉了一圈兒他卻是沒有再去雲州尋人,而是就此留在了洛京。
表面上勸說著自己是和那個叫做婁嫻英的女子為蕭泓守著六房在京的根本。可實際上,這近一年來呂守都是在為蕭澤奔忙做事。
撇開了爺爺的託付,緊緊張張地進行著一項又一項的任務,呂守自覺現在的日子過得也漸漸充實了起來。當日呂正讓他尋了簡懷的囑託,已被他刻意地盡忘在了腦後。
蕭澤是蕭泓的嫡親長兄。自個兒這樣的做法,應當並未違背阿爺的初衷。這陣子,呂守總是一邊自我安慰著,又一邊對六房夫妻的即將從北地歸來感到隱隱不安。
“要藥何用?”,蕭澤嘴中輕呤,微闔雙目的臉上一片冷肅。他也根本就不知道父親蕭睿突然突發其想似的提出讓他問問呂守世上可有這種藥物到底是何用意。所謂聖心難測。在還沒有正式登基的景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