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這事無論如何,你都不能沾手。到了高家,我們見機行事先混著,然後找機會撤了就是……”
蕭泓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
姍姍來遲到了高家小院的蕭泓終於讓在雙橋的幾家都聚齊了,與眾人打了招呼,藉著面具的遮擋,他就束手立在了核心區的邊緣,象是打起了瞌睡。
只留著盧鷂子四下竄著暗示著眾人非要把個新郎倌拉到兇案現場的不厚道。
象是在血腥上浮聚了一層蒼蠅的高家小院裡,穿著不同形制盔甲的各家將官,這個摩拳擦掌直要找出原兇,那個指天發誓跺足賭咒,嗡聲一片。
“死在上房的高夫人和貼身侍從明顯是在中了迷香之後被盜賊砍死的,若是這幾個混帳東西緝人時殺人,又何須多此一舉。我不過也只是要拿了高維問話,又怎會想到正中了賊人圈套!”,沈青獰著滿臉橫肉,被白布包著的受傷的右耳在陽光之下顯得格外分明。
在雙橋,大夥兒尊他一聲少帥不過是因為沈約關係,而現在被血氣衝著,也就有人義憤填膺。
一隻手不管不顧地抓住了沈青的衣領,大約二十五六,長著副娃娃臉卻手勁兒不小的白子義一邊扯著嗓子嚷著,一邊伸手去拉著沈青包耳朵的白布,厲聲道:“沈豬頭!你不如將這物什兒扒了給大夥兒看看,你究竟受的是什麼傷。”
“就是刺客傷的!爺又何用你這小兒多管!”,沈青赤紅著雙眼,奮力一掙,將白子義搡到一旁,接著喝聲揮手,身後的侍從自將森冷的刀鋒對準了從前的盟友。
自然又有勸架的再圍上,沈青狠啐了一口血痰,揮手喚著從者揚長而去。
轉身走的背影雖囂張,但沈青急於跑回大營卻是為求個安全。莫名其妙背上了黑鍋,也緊依著營中的兵士才能避過領頭鬧事的白家下一步可能掀起的狂瀾。
“該死的女人!”,狂奔回了營地的沈青,伸手摸上了被咬下半邊的耳朵,胸口憤怒地拉著風箱。
所謂的刺客,不過是在清醒後發現自己失節,裝模作樣表示順從又突然暴起撲咬的瘋女人楊佩珍。
因著失耳之痛,他才氣急敗壞地下令讓人抄了高家,拿了送人進營的高維來,可何曾想派來的人卻被當了盜賊堵在院子裡。
“除了高家送來的三個女人,營中就還只有何家的兩個。白子義等人要找的洪家等人,屬下根本不曾見過。”
負責幫著沈青收人的容先生惶恐地小聲提醒道:“少帥,說不準是白家董家的在賊喊了抓賊!”
“栽髒!明晃晃地就是栽髒!”,沈青怒吼出聲道:“見我沈家控住了夏口局面,要籠了滯在此地的官紳,他們就使了這般下作的手段。”
“藉口成親避開的蕭家和一直充著壁上觀的崔家也有嫌疑……”,看著謙和文雅的幕僚容先生眯眼挑撥,沒半點規勸主帥的念頭。
“傳令下去,我們據寨備戰!”,沈青的拳頭狠狠往案上一砸,下了最新的軍令。
原本有五家派員共守的雙橋鎮,一下子成了各據其地相互戒備的戰場前線,如著一口燒火的大鼎正由各家相互添著柴,湯揚待沸。
原本在雙橋等著南渡的逃難人盡被拋到了爪哇國裡。
而在就在幾家的爭吵戒備中,原本應當第一時間查證的兩道彎曲的車轍,從雙橋鎮的高家院門口飛快地向著金漵灣方向延伸而去……(未完待續。。)
第246章 夫唱婦隨
深秋清晨的陽光透著股子有氣無力的懶散,一匹駕轅的灰色牝馬百無聊賴地停在片樹林邊有一下沒一下地甩著尾巴,身後拖著的青篷油車,廂簾緊閉。
一個身材粗短卻壯實的中年漢子從林中轉了出來,一邊嘴裡嘟嘟噥噥抱怨著,一邊繫著腰上耷拉的褲帶。
“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