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她又何苦枉作了小人,而若是前世蕭賀姻緣今生還有再續可能,要怎麼應對,她也有了定計。心意即定,也就無所掛礙,簡單地應合了蕭泓幾句,就趁著他興頭高漲提到了要返程霍城的事情。
“盧叔和紅梅他們都還沒來呢!大哥說如果船隻無法泊進清遠碼頭,可能要你先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胡胖子也是跟著蕭家多年的老人,能信得過的……”,被提示到的蕭泓攬住曼雲,眉間閃過不捨。
“我還是要先回去的。你幫忙跟你大哥說好放我出門。明日你們去郭家,我去找我的人,我回南邊自用了我的路子。”,曼雲拍了拍蕭泓的手背笑道:“我倒覺得你從前的樣子還更好些,現如今有些患得患失,信不過人了。”
“因為你現在是我的……總之,不放心!”,蕭泓賭氣地將手臂一緊。
曼雲咯咯地笑了出聲,仿若毫無牽累地舒心適意。
翌日一早,獲了准許的周曼雲穿著一身青色的下人服,獨自潛出了院子,去尋了清遠縣城裡雲錦帆的暗點。與留著後手的昇平號相類。明順意,暗雲錦本就是兩套不相同的聯絡法子,對於普通部眾,兩邊不過是有著錢銀兩訖的買賣交情。
黃昏日落時,辦完正事的曼雲在返程路上正遇了蕭家兄弟赴宴的隊伍。
鮮衣怒馬,一副貴公子打扮的蕭泓在馬上倨傲地向立在路邊的青衣小僮點了點頭。接著催馬前進,絕塵而去。
初來清遠的蕭泓是第一次被蕭澤帶著去郭家赴宴,而在清遠已逗留了一段時間的蕭澤已跟著蘇鳴往郭府走了好幾趟,雖含糊著身份,但已是熟客。
“郭威也是有個想法的。轉運所有錢有兵,平日雖能仗著品階對清遠縣令呼來喝去,但終非主政地方的官員,與地方關係薄了些。因此,這兩年。成日小會大宴市恩賣情,並藉機力推自家兒子郭景成拉攏江南文人。這位郭大才子於書畫一道確有專長,於年青一輩之中小有名氣。才子風流,所以宴席之上難免會有女伎侍女伺奉著,你再不喜也得看主人面上忍著……”
蕭泓心上默唸著出發前長兄反覆交待的情況,手上的韁繩緊緊地多匝了一圈。
“早兩年拉你回雲州就好了!”,蕭澤沒頭沒尾地感嘆一句,瞟了眼蕭泓發懵的神情。無奈地別過了頭去。
酒熱血,色迷眼。對男人來說,醇酒美人是成長過程中必要的經歷。沒經過考驗洗禮,年紀再大也不過是個孩子。
郭家宴客的玉華林,燈火通明,恍如白晝,柳綠花紅映著美人如玉。而細看著比尋常美女還要標緻的俊美少年一進園林,立時就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
酒過三巡,見把赴宴當戰場的小弟已然能鎮定地應付了身邊勸酒的少女,蕭澤開懷一笑,起身拉上了身邊的賀鳴。向著宴會主人郭威的方向走去。經了幾次磨合,看準了郭威已明白了此前的暗示,自然要趁機求個一錘定音,敲定過江日期。
並未出了蕭澤所料,將他與賀鳴請進靜室奉茶的郭威果然不敢硬撼景國公虎鬚,對著蕭賀二人極為客氣。
花徑幽暗處,一雙美目遠看著侍衛嚴密護衛著的靜室房舍,恍惚地走了下神,立時被一隻手不滿地掐住下巴擰了回來。
“少爺!與老爺一道離席的賀公子究竟是何來歷?”,雙臂掛在郭景成脖頸上的二八佳人,悄聲問著,目露好奇。
面容清俊卻頂著一雙發黑眼圈的郭景成,不滿地擰了下女人的藕臂。
“少爺!奴奴不就怕勾錯人,給少爺惹來禍事?那個美少年可是他們帶的!”,一雙美目飛瞟向席間穩坐的蕭泓,又轉回臉來看向了郭景成。
“有什麼好怕的。鶯兒!不過,就是讓你引那少年到畫室那邊玩玩,讓爺為你們留個影兒而已。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做這事!你快點搭上人,好讓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