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泓在此,說明一路銜尾要美救英雄的戲碼已經被拆穿,但也算是天網恢恢,讓她得以在此補救再來一回。
眼前的鶯兒實不是好人選。年紀大了些又是早已壞了身子,即便真釣下。估計也只能被用完了迅速拋廢。
且當橋用著以渡新人!魯媽媽心中暗歎一聲,笑著拈出了一紅一白兩顆蠶豆大的藥丸。
“紅的你先吃下,白的我溶在水裡讓蘭兒端給他身邊的侍衛……”
被定名為“嫁衣渡”的花蠱陰陽相配,此前的假紅姑同樣服過紅色的。紅色藥丸只是個勾起藥性也勾住人的引子,除非將人開膛破肚否則查不出毒性,只求透過春風一度交合催發白丸裡的蠱種在男人身上紮根綻蕊。待下次遇上苑裡精心養大且服下種著母蠱的天香女,就會催生心中憐愛,不由自主地想要抱美而歸。
嫁衣渡,就是這樣無私的為後來人做著嫁衣裳。
按著天香苑裡意思,她們從來沒想過要奪了蕭泓的性命。只是想從他這裡撕開個口子,將女人送進景國公府。
“蕭泓在此,那個說是他家兄長的年輕人應該……也罷,小的總比大的好擺弄些。”,魯媽媽看著鶯兒吃下藥丸嫋嫋離去,暗生了一絲悔意。玉華林奢糜荒唐的夜宴,蕭澤參加過了幾次,就在前次也順水推舟隨大流抱了女人進屋,但那會兒,她們不識得真佛沒有下手。
夜色漸濃,春風乍涼,可大敞廳門的堂上卻顯得更熱了。
一場折腰踏足,媚眼兒隨水袖兒亂拋的歌舞終了,幾個不拘小節的熟客已脫冠拔簪,捋袖敞胸,甚至有急色的摟上身邊奉酒的侍女上下其手。
男兒當如是?又被周圍客人勸飲了幾杯的蕭泓臉上一片酡紅,他半點未醉,只是這樣陌生而又似曾相識的場景讓他的腦子有些發暈。
好象很小的時候去見父親,就常見他無論是處理公務還是會宴賓客,身邊都是有美婢侍妾陪著的。紅唇喂果,香舌奉酒,並不避著幾個兄弟,甚至有次若不是大哥拉著,自個兒還看了爹爹的活春宮。
只是如果曼雲知道了,定會暗罵一聲牲口吧?蕭泓的目光落在了手中捏著的酒杯上,盯著晃動的漣漪呆了會兒,緩緩地將杯子放了下來。酒雖好,但是他不想貪杯,人也如此。
一隻白瓷盞從斜裡遞了過來,水清且靜。遞水的是長兄蕭澤留下的一個護衛,蕭泓抬臉感激一笑,接了過來。
毫無瑕疵的瓷白,湊近了同樣緊密細緻的蜜色肌膚,貼上了線條優美的雙唇……幾雙眼有意無意地關注起漸漸斜起的杯盞。
暖香酣,若有若無的絲竹聲繞著女人的嬌笑,一下又一下撓著漸漸發燙的耳根。
“天底下只有守貞的女子,哪來的吃素男人?你又不是要出家當了和尚……我心眼小得很,別說是自己的男人看別的女人,給別人看也是不行的……他們居然在霍城沒給你安排過屋裡人?等回雲州,哥哥一定給你找了好的……要講公平,就是你要我遵守的忠誠,你也得著……”
蕭泓突感身體沒來由地一陣兒燥熱,明知有隻軟柔的手在臉上撫著卻沒空推開,莫名而起的異樣,連帶著腦子裡轟轟作響,盡是長兄與曼雲截然不同的教訓。
大膽的手更得寸進尺地探進了他的衣領,摸索了起來。
霍地一下,面色潮紅的少年站起了大踏步地走開,對著側倒在食几旁的綠衣侍女不管不顧。
敞著衣襟卻掩面氣惱的女子,滿堂或猥褻或刺耳的鬨笑聲……讓蕭泓直覺窒息,不管不顧地向外衝去,可沒走多遠,緊繃的身體就靠上了一叢修竹,胸膛起伏不定。
“公子!奴奴扶你去歇歇?”,一個著著淡紫裙裾的高挑女子伸手把住了蕭泓的臂,眼媚桃花紅,嬌聲如鶯。
一身錦白仿若沒法再有骨架撐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