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只好坐在門口。肚子咕咕的叫著,他從來都沒忍受過這麼痛苦的“懲罰”,往昔在府邸中享受著魚肉生活的公子爺今天也終於體驗到了餓肚子的滋味了。現在莫說是饅頭,凡是能吃的東西他都想啃一口試試。
不過他忽然現自己那條受傷的左腿不再疼痛了,小心翼翼的拆開繃帶,皮肉已然完好無損,甚至連傷痕都看不見,他現在開始懷疑之前是否受過傷。
日過三竿,屋裡悄然無聲,莫非這丫頭冷酷到連哭都不出聲兒?
他當真好奇,反正閒著無事,何不偷偷的看看她到底在幹些什麼。揣著好奇心,他悄悄的踏進門內,向裡面掃視,卻不見她的影子,他忖道:難道她早就出去了?
邁著極輕的步履,直到進入屋內,這才現屋裡空蕩蕩的,哪裡有她的影子!他正暗歎自己神經過敏,忽然的一瞥現了擺在臺案上的饅頭,奔去的步履頓然輕盈。抓來一個饅頭,雖已冰涼,可還能吃,塞進嘴裡,只嚼了兩下便硬生生的吞下了去。情急之下卡在了嗓子眼,就近喝了口小竹筒裡甘甜的露水,他大喜道:“好爽!”
正將繼續啃食那剩下的饅頭時,卻赫然現了擺在眼前的牌位,見此他歡悅的表情立時變得僵硬。看那牌位,再看手裡剩下的一半饅頭,他似乎明白了什麼。扔下饅頭,趕忙連連叩拜,所謂死者為大,怎能對死者不敬!他一邊磕頭一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是我太餓了,沒看見你們在這裡!”
外面颳起了陣陣冷風,愈吹愈大,襲入後頸冷徹渾身,倏忽之間,本來和睦的竹林幽居顯得異常陰森可怖。他以為是死者顯靈,連連叩頭,嚇得不敢起身。直到過了一會兒,那詭譎的風才漸漸平息。背後寒氣退卻,他終於停了下來,連喘了幾口大氣,坐在地上歇了好一會兒。恍然,他覺到一個適才忽略了的問題,爬起身來看,那牌位上分別寫著“爹”、“娘”兩個字,除此之外別無其他,他心裡忖道:難道這牌位是她為她的父母立的?這麼說來她的父母早已過世,想必她現在也是孑然孤單了吧!怪不得她的琴聲中充滿了悲慼和幽怨,想來她兒時受了極大的打擊,莫非她的父母是被爹殺害的?不然她為什麼如此仇恨爹爹,而且還罵他是老渾賊!必是爹爹做了什麼對不起她們一家人的事情才會惹她如此憤怒的!可是記得我離開的時候並沒有這兩個牌位的呀,難道是她後來設立的?
他想了一陣,最後還是覺得應該等她回來把事情說明,不管兩家之間有多麼深的恩怨,終歸需要了結。再說他欠她一條命,即使她想要自己性命相抵,他也毫無怨言。
再次返回屋內,他又重新躺在了那張不是床的床,默默的等她回來。
竹林的另一端,冷少女兀自坐在那張木床上,憂傷、悲憤、痛楚、心酸,各類情懷一同聚集在心頭,她盤膝而坐,十指擺在胸下,琉璃細緻的古箏擺在了身前。這架古箏異常珍奇,從頭至尾渾然如水,每每撥弄琴絃都會引起圈圈波盪。
每當孤獨、悽傷的情感侵襲,她都會撫弄琴絃,以此來抒自己內心的情感。荒山野竹林,岑寂翛然,聲聲迴盪,盡顯酸甜苦楚;竹葉搖曳,花好月圓,誰來與君舞?
………【第二零六章 她的身世】………
第二零六章琴聲靈動,悠然飄來,旋迴在整個竹林之間。林少靈正自苦苦等待,餓得蒙,突聞琴聲不由大駭,登時起身奔出門外。琴聲飄揚在竹林中略顯空靈,但源之處並不在附近,他心中暗道:這是怎麼回事兒?莫非她又跑到別處了?
循著琴聲徑直走去,不多時便見又一座茅屋,而那琴聲正是從那裡悠長出。林少靈頓然一愣,回頭望望,心道:難道這裡有兩間茅屋?那麼剛剛……
正在他思忖之際,腰下一陣震顫,別在他腰間的奇龍殤陡然飛出,懸在他的眼前。他伸手去搶,卻被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