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然後現場開始化驗。
藥物讓痛覺鈍化,沈良庭對針扎並不敏感,反而是酒精風乾後清涼的感覺讓他舒服地喟嘆一下。
傅聞璟像哄小孩一樣從上到下撫摸著沈良庭的背脊,兩人身體相貼,熟悉的氣味和觸感讓沈良庭放鬆下來,試探性地在傅聞璟的脖頸和臉頰上親吻,嘴裡嗚嗚咽咽的發出不明含義的聲音,手也不老實地四處亂動。
傅聞璟由著人親,只是抓住了沈良庭亂動的手,避免弄亂衣服,在外人面前失態。
“是甲基苯丙胺和美沙酮的混合類藥物,劑量不大。”
診斷完藥物,醫生拿來準備好的拮抗劑,開始為沈良庭注射,可以緩解症狀。
起效也要時間,據抗劑也只是對麻醉藥物起效,實現催醒,避免呼吸抑制。
注射完,其他人收拾東西離開。
沈良庭好像緩解一些,能模糊認出人來,他渙散的眼光聚焦到傅聞璟身上,遲緩而艱難地問,“傅聞璟?你怎麼在這?”
傅聞璟溫柔地捧著沈良庭的臉,拇指抹過下巴處的一塊擦傷,剛剛抹上了紅藥水,“不是我,你覺得會是誰?”
沈良庭眼睫抖了抖,半垂下來,手和腳都縮起來,身體更緊地向傅聞璟依偎過去,“哥,我好難受,想吐。”
清醒了,卻沒有完全清醒。
傅聞璟把沈良庭抱起來,拍拍沈良庭的背,抱著人往樓上走。推開門,把人放到正中的一張大床上。
沈良庭一躺下,整個人都陷進去,失去了熟悉的懷抱,置身在冰涼而陌生的地方,他不安地蜷起手腳,側身靠著枕頭,長長的眼睫撲閃著,溼漉漉的眼睛泛著水光,像剛剛出世離開孃胎的小羊崽。顯得孤獨而無助。
傅聞璟看著人,彷彿時光倒流,他彎下身去解沈良庭襯衣的紐扣。上頭都是酒漬汗水和塵土,髒汙的不好看。
沈良庭似乎也覺得身上黏糊糊的不好受,在傅聞璟幫他脫衣服時會順從地抬起胳膊,抬起腿,然後又彷彿不好意思般衝傅聞璟含混地笑,好像是他給人添了麻煩,只差沒說聲謝謝。
傅聞璟很順利地把那些髒衣服從沈良庭身上扒下去。
沈良庭側躺在床上,彎折身體,眼睛睜得很大,暈乎乎的,很乖,就這麼看著傅聞璟,透著依賴和信任,眼睛像圓溜溜的黑色寶石。冷空氣讓他身上綻起細小的疙瘩,身體在羽絨被上縮成小小一團。
就算在他們最親密的時候,傅聞璟都沒有這麼仔細看過沈良庭的身體。沈良庭是這樣害羞而自卑,但傅聞璟還是覺得沈良庭的身體非常漂亮,四肢纖長,面板底色雪白,一些細小疤痕也不過是雪地裡零碎的梅花。
傅聞璟像摸一隻貓一樣,從頭摸到尾,漸漸地,沈良庭就被他摸得動了情,低低喘氣,纖薄的耳朵尖也泛紅了。
加上藥物作用,沈良庭大膽地從床上跪起來,抬起手攀住了傅聞璟的脖子,朝他耳朵輕輕地哈氣,小貓一樣討好地舔傅聞璟的手指,像他們從前在床榻間一樣又叫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