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庭不準備向外界公佈任何訊息。
車開去醫院。
“現在是去你家嗎?”
“我們要去看一下你媽媽。”沈良庭說。
“我媽媽?”奧盧又重複了遍,“她在醫院嗎?”
“她太想你,所以生了病。看到你也許會讓她好起來,但你自己現在的狀況也不太好,所以我們會跟她解釋一下,只要讓她知道你平安就好,不要多做逗留。”沈良庭解釋。
在飛機落地前,沈良庭就跟顧源交代過整件事。
“好。”奧盧順從地點頭。
在車裡時,奧盧一直看著外面,初來乍到這個陌生的國度和城市,看著車窗外掠過的街景,陌生的人和事,只憑借沈良庭跟他說過的那些他還沒法適應,完全無措,只能依賴於沈良庭。
醫院裡,他們見到了羅青。
奧盧沒開口,都是顧源和沈良庭在說。
等從病房出來,顧源把他們攔下,“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沈良庭點頭。
“我已經安排好醫生,現在去還是你們先休息一下?”
“讓他先休息一下吧,飛機過來十幾個小時。”
“也好,”顧源看向奧盧,眼像x光似得,仔仔細細從頭到尾地看了遍,片刻後遲疑地問,“聞璟,你還記得我嗎?”
奧盧被他盯得不自在,朝他伸出手,“顧源。良庭跟我說起過你,他說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顧源看著他,眼眶似有些泛紅,
沈良庭還是第一次看見顧源這樣失態,他一直覺得這人像個石頭人,不會有喜怒哀樂的。
兩人回到家。
剛開門,公爵就撲了出來,一下子撲到沈良庭懷裡,瘋狂搖尾巴。
沈良庭把狗放下來,狗才注意到身後的傅聞璟,舊主人久別重逢,狗跟瘋了似得狂吠,一直圍著人走,不斷往人腿上蹭,急的幾乎要站起來再說兩句人話了。
“它是想你了。”沈良庭解釋,並沒有伸手去搭救人,“嚴格來說,這條狗是你撿回來的。”
奧盧蹲下身,去摸小狗的腦袋,小狗果然樂的淌口水,一翻身,就把軟乎乎的肚皮露出來,任由他捏圓搓扁。
奧盧逗了會兒狗,狗跟他親暱的不行,沒一會兒就玩熟了。
沈良庭換了拖鞋,解下外套,又找出了雙新的給人換上。
“你先住我這,你家別墅明天帶你去,環境比我這好。”
奧盧換了鞋走進來,小狗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腳跟後頭,“你不跟我住一起嗎?”
“嗯,我不住那兒。”
“那我就不過去了。”奧盧很自然地說,“我想住你這兒,感覺很熟悉,也許有利於我想起什麼。”
“騙子,”沈良庭毫不留情地轉身拆穿他,“這是我後來裝修的房子,你壓根沒有來過這裡。”
“是嗎?”奧盧滿不在乎,“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眼熟,也許是因為你在?”
“你如果想住這裡也可以,反正這裡也有空房間。”沈良庭笑了笑,給他搭梯子下臺,
於是奧盧就在沈良庭這裡住下了。
空房間自然也沒有派上用場。
晚上小狗在外頭刨了半天房門,沈良庭也沒有開門放它進去。
第二日,奧盧去醫院請專家做了全身檢查,主要是腦部情況。
結果要三天後才能出來。
怕被人發現,兩人也不能出去吃飯或者去哪裡逛逛,只能窩在家裡。
一百多平的家也沒什麼可看的。
最後停留在展示櫃前,玻璃櫃裡放著的那幾年傅聞璟送他的東西,過年的紅包,每年的生日禮物,鋼筆,還有一些出差時的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