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當是艱難。
可又是於他們二人而言,又何嘗不是也懷有仇恨?
雲冽出手如電,叫那血魄魔尊沒能得逞,但這血光撲來時,卻也更快。
似乎在剎那間,就要撲到徐子青的面上!
那血光裡煞氣極是驚人,倘使當真觸碰,怕是就要化作一灘血水了。
徐子青目中青光閃動,意念動時,一根妖藤揚起,對準那血光猛然抽打!
血光綻放,居然又變作許多血珠,一邊迸射而來,一邊爆炸開去。
這時就有一道劍意分散,在兩人面前形成光幕一般的屏障,把那些爆炸的力量,也盡皆阻擋在後了。
而血魄魔尊,又有後招。
它的身形與那血光幾乎同時前傾,每奔走數步,就猛然漲大幾分!
短短一段路程裡,它便由尋常寄子的三丈高,變成了數十丈高的血色妖魔!
這正是,它以寄子之身,把法身釋放出來。
——照理說,這寄子外皮堅硬,已然能容納其本來力量,無需變作法身。且即便寄子也可使用邪魔神通,到底與邪魔有所不同,那法身神通若是使出,對自身就有損傷。
可血魄魔尊在這一場大戰時,本來也並未一定要活下來,自也顧不得這種神通對己身損害。它已成執念之事,便是要將兩人殘酷殺滅,至於旁的物事,哪怕是它這一條醜惡性命,又算得什麼?
早非是其最在意之物了。
待法身一出,這血色巨魔當即一腳踩踏,所踩之地,正是徐子青與雲冽所在。
徐子青眉頭微皺,周身青光纏繞,就要出手。
卻聽雲冽道:“子青莫動。”
此時徐子青恰在行功,若是突兀動作,即便那煞氣惡念並不能徹底反噬,也有可能殘留識海之內,到後頭再來淨化,就要更難幾分。
徐子青聞言,稍稍一頓。
雲冽一個晃身,已立在徐子青身前:“有我。”
徐子青心下一暖,知道師兄心意,便是應聲:“是,師兄。”
隨後,他將那血藤驅使,往後退去數丈。
下一刻,雲冽身形暴漲。
待入得出竅期,凡修士皆可凝聚法身,修為越是精深,則法身越是強悍。且法身可大可小,小則有數丈之高,多則可達百丈有餘,當真極為強悍。
用這法身與人爭鬥,於出竅以上修士而言,才可將己身實力發揮最大,而這法身若僅是變化也就罷了,若是以此用出神通,消耗真元也更為劇烈,往往除非背水一戰,並不會在尋常鬥法裡顯化出來。
但此時雲冽不僅真元只餘三成,那血魄魔尊也使出法身,他要護持師弟,只能以強攻強。倘使他還以尋常身軀對抗,便只做抵擋,都要浪費好大力氣,便是十分不值了。
這一瞬,只見得用一股澎湃劍意沖天而起,只在一息之內,雲冽已然化作了同樣有數十丈高的巨人,仍舊一身白衣,仍是手持黑金巨劍,但此刻他全身上下都煥發出鋒銳劍光,好似是以無邊劍意凝聚而成,又爆發無盡殺機,彷彿由純粹殺意造就!遠遠看去,竟不能看清他的面容,只能見到一團恐怖殺氣,冰冷凜冽,往四面八方流溢!
徐子青亦有些震撼。
師兄的法身,他亦不曾見過……
那血色巨魔本是一腳踩來,然而云冽反應極快,他瞬時也化作巨人,驟然抬起右腿,與其猛然相撞!
“轟!”
兩股力量相接,那衝擊之力迸發四射,周圍許多兵將、妖魔,也在這等衝擊之下受創,其餘人等實力不及者,都是立刻遁走,將此地空了出來。
雲冽將黑金巨劍一斬而下,那滔滔劍意疾劈過去,空間發出爆鳴之聲,似乎有要被這銳利之力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