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來開,幾乎發出裂帛聲響。
那血色巨魔略退一步,手持長槍,對那劍意抵擋攻擊。
與此同時,雲冽身形微彎,另一手直往地面一撈,登時將他那師弟持在掌心。
徐子青毫不抵抗,他坐在自家師兄手中,一念而動,把那妖藤收回,沒入小乾坤陰魚之中。而他自身,則將青色光芒運轉起來,再度吞服丹藥,極力恢復實力、淨化煞氣惡念。
雲冽將徐子青置於肩頭衣領之內,徐子青與此時雲冽相比極是渺小,但因與師兄肌膚相貼,觸及那等微冷堅硬肌理,心中安穩之餘,恢復起來也越發快了。
到這時,雲冽心無旁騖,可與那血色巨魔一戰!
徐子青低聲道:“師兄速戰速決,莫叫他拖延。”
三成真元維持法身,必然不能持續太久。
雲冽“嗯”一聲,與那血色巨魔相對。
血魄魔尊長槍連動數百次,才將那道劍意絞碎,又見雲冽已將徐子青護住,思及自己那慘死愛侶,心頭越發不甘。
為何他們能如此恩愛,他卻要與心肝兒生死兩隔?
為何他們可並肩而行,他的心肝兒卻要半途隕落?
皆是此二人之過!
一陣悲慟下,血魄魔尊將長槍疾刺而出,再不願看那兩人眼神默契模樣。
雲冽也不慌張,他如今真元不濟,無法長久催動劍意,但本身威壓仍在,卻與真元無關,可來震懾對方。同時,他便以劍術對敵——想他為領悟劍道,多年來不知磨劍多少次,更在那劍靈塔中那般歷練,所習得之劍法無數,自身也曾創出幾式劍招,現下盡數使來,從容不迫。
兩人一時殺得激烈,卻互相奈何不得。
血魄魔尊一面怨恨,一面也驚異無比。他為復仇不僅苦修許多年頭,更不惜化身寄子,提升實力,如今的力量,比之大乘期的修士,也並不差上幾分。然而他分明已是尋得對方虛弱之際前來襲殺,卻仍舊被其抵抗了住,還可與他如此僵持……需知當年他那心肝兒幾乎將此人滅殺,雖不知他如何迴歸,也仍是浪費了許多光陰,但如今竟然又追趕上來麼!
這般的天資,這般的悟性,這般的運道!
為何上天不公,竟讓此人崛起!
越是這般想,血魄魔尊出手越是凌厲。
雲冽周身的殺氣、劍意流失得很快,而也是因此,讓雲冽那白衣身影,也變得漸漸有些虛幻起來。
血魄魔尊原本不能將他如何,可現下眼見雲冽法身受損,心頭大快,已然是穩穩佔據了上風!
但是,雲冽卻未有絲毫動搖。
在他領口處的徐子青,也是心無雜念,藉助先前雲冽所贈那縷黑金劍意,把僅餘的最後幾許煞氣惡念,也迅速絞殺。
血魄魔尊攻擊更快,雲冽的法體消散也更快,他體內的真元,此時已不足一成了,甚至他的另一隻手臂,他的腿腳,也都變得模糊。
而他的領口處,依舊完整、凝實。
血魄魔尊見雲冽如此護持徐子青,心中恨意一起,不由傾身而來,他拼著受那雲冽一劍劃破腰側之傷,也要疾奔到雲冽身前,將那長槍猛然捅出——
“啊!”
然而,他卻立刻發出了一聲慘叫。
原來是一縷黑金光芒,朝他胸口凹陷處直刺過去,他卻是險而又險轉動身形,把那弱處避過,可那縷光芒,還是把他左臂切斷半截!
同一時刻,這血魄魔尊見到前方光芒急衝而起,有無盡平和生機之氣,就往四面八方,都擴散開去。
凡在這等生氣中的仙修們,居然都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