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鞭子過來,“嚷什麼嚷呢?”
阿璇聽見獄卒的聲音,對著寧蔓鬼魅一笑,“不,殺了你太便宜你,我要你生不如死。”
說罷,阿璇拿住寧蔓的手,掐著自己的脖子,從獄卒的方向看,正是寧蔓要殺人滅口。
阿璇向獄卒伸著手,兩隻眼睛渙散無光,“救我……救我……”
獄卒看見這一幕也是嚇得不輕,他快速掏出鑰匙,但是手抖得厲害,鑰匙掉到地上。
阿璇自己掐著自己的脖子,寧蔓死命想要扳開她的手,她害怕,極度害怕別人在她面前死亡。
“救……救……我……”
哐噹一聲,獄門終是被開啟,而阿璇也頭一偏,寧蔓顫著手湊近阿璇的鼻翼,已經沒了呼吸。她一下子跌坐在乾草堆上,什麼樣的仇恨,可以讓她自己掐死自己。
獄卒探了探阿璇的鼻翼,他指著寧蔓道,“你竟然殺人滅口?”
寧蔓被綁在十字架上,坐在她對面的正是她倒茶之時將茶水撒在他身上的房大人。
房大人將茶碟一下下扣著茶杯,表情悠閒,他深吸了一口茶香,“婉容娘娘,現在的形式對你極其不利,所有的矛盾都指向你,你現在又殺了指證你的人證,你還是招了吧,省的受皮肉之苦。”
寧蔓冷笑一聲,“房大人,你要我招什麼?”
房大人輕泯了一口茶水,緩緩說道,“寧家有意謀反,寧太傅將你送入宮中,便是想你和寧太傅裡應外合奪了大墨江山。”
“呵呵,房大人說話可比尚妃娘娘直接多了。”
房大人起身,看著一件件刑具,“當然,本官向來就是一個口直心快之人。婉容娘娘細皮嫩肉,肯定是受不了這些刑具的,本官勸你還是招了,或許聖上會念在你肚子裡面的皇子的份上,留你一條全屍。”
“呸。”
是多大的怨恨與委屈才讓她做出如此的行為來,寧蔓一口唾沫吐在房大人的臉上,她狠狠道,“你就痴人說夢吧,本嬪既然敢進來,就做好了死的準備。”
房大人的臉由盛怒轉為陰笑,他擦了臉上的唾沫,手拂過一道道刑具,“聖上仁慈,這些刑具好久不曾用過。”
寧蔓看著面前一排的刑具,她的心臟顫了顫,只看一眼便讓人毛骨悚然。
房大人指著一件刑具,“這叫老虎夾,是用來拔牙所用。這叫鐵針,燒紅以後插入肉裡,次拉茲拉的聲音過後便是一股烤肉的香味。這是碾骨,顧名思義便是碾碎人的骨頭,讓人求死不得求死不能。還有這個……”
房大人拿起火爐裡面燒著正紅的烙鐵,“這個你該見過吧,烙鐵,不同的烙鐵有不同的形狀,上面還可以刻字,本官極為人性,婉容娘娘想要什麼形狀的烙鐵,想要印上什麼字儘管告訴本官,本官當然會為婉容娘娘特別定製。看在本官這麼仁慈的面子上,婉容娘娘也仁慈一點,只要你在聖上面前認罪,那麼這些刑具,娘娘就不必一一品嚐。”
寧蔓身子微顫額頭滾汗,她嘴唇蒼白,“房大人,你過來,本嬪這就告訴你本嬪的決定。”
房大人湊近了臉,卻又是一口唾沫直逼他的臉上,房大人終是被激怒,他坐回椅子上,大喊道,“動刑。”
十指被夾上手指夾,兩手各由兩人拉著,蝕骨的痛深入骨髓,寧蔓額頭冷汗直流,她咬著唇,硬是一聲不吭。
血從她的唇邊滾落,從她的手指滴落,她的心在顫抖,她的人在顫抖。
“用力,你們都沒吃飯嗎?”
房大人的一鞭子摔在獄卒的身上,頓時,劈天蓋地的疼痛而來,汗水溼了她的衣服,溼了她的髮絲。
房大人一揚手,“停。”
她的嘴唇已經被她咬爛,她低垂著頭,已經連感覺疼痛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