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言被這冷水一澆,算是有了幾分清明。
錯愕地低頭看著自己,他正一絲不掛的坐在馬桶上,渾身是冰水,淅淅瀝瀝的順著髮絲往下流著,而自己的弟弟,手裡一個大盆子,正站在門口,瞪著他,怒氣騰騰地吼著:“陳之言,你醒了沒?醒酒了沒?”
“這是哪裡?”陳之言把溼漉漉的頭髮撥開,狼狽地要起身。
“誰幫我脫了衣服?”
“你自己!”陳博然怒吼一聲,很是無奈。“我告訴你,這裡是吉縣,路遇琛的縣政——府宿舍,他的女人現在被你luo奔嚇得躲進了臥室裡。要是路遇琛知道你在他這裡luo奔,你以為他還會幫你嗎?”
“呃!”陳之言看著地板上留下長長的一道水印,自己渾身是水,地板的角落裡是鞋子,衣服,襪子,像是他的,博然應該沒有那個絲毫幫他脫衣服!而地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闖禍的證據。他知道自己此刻看上去有多麼狼狽,然而他的心恐怕更加狼狽。
“我為什麼要脫衣服?”他頭好疼!怎麼不記得,現在是又冷,又疼,又難受,呃!還想大便!
“你要拉屎!你當著人家女人的面大聲喊著要拉屎,你這形象被你自己給毀了!”陳博然沒好氣地喊道。“你現在醒了,自己拉吧,拉完自己洗,我問夏溪要衣服,看看路哥哥有沒有衣服給你穿!”
“哦!”陳之言晃晃頭,蔫蔫的。他似乎還沒醒過酒來!
陳博然開門出去,走到臥室門口,對夏溪道:“小溪,麻煩你給那不要臉的找套路哥哥的衣服,nei衣nei褲都要,全套的,從頭到腳都要!”
“哦!好!”夏溪沒開門,直接去拿衣服,另外找了快新毛巾。
五分鐘後,夏溪拉開門,只露了門縫,彈出一點小臉。“二哥,這是毛巾,衣服是沒穿過的!”
“嗯!好!你先在裡面吧,打掃乾淨了,我再讓你出來!今日對不住了!”陳博然很是尷尬,這大概比他第一次實習給女人流產時還尷尬,那時候起碼是頂著解救疾病的高尚帽子!這下,現在這算什麼?都是陳之言惹的禍!
男醫生給女人流產,那是高尚的工作行為!
luo奔是耍流氓!不被道德所容許的!
當陳博然終於把陳之言給洗澡,換了衣服拖到沙發上時,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了!
還好,陳之言酒醒了大半!
“小溪,出來吧!”陳博然把陳之言衣服也給洗了,刷了洗手間,這才叫夏溪出來。
夏溪先是開了個門縫,看了一眼,然後才小心地探出個身子。看到陳之言已經穿好衣服躺在沙發上,才算是鬆了口氣,走出來。
陳博然見她出來,問道:“有烘乾機嗎?”
“我去脫水,然後熨燙一下吧,沒有烘乾機!”夏溪說道。
“好吧!辛苦了!”陳博然笑笑。
“我再去端湯,他還要喝點湯!”夏溪說道。
等到陳之言再喝了一碗湯後,抬起眼睛看到夏溪,皺皺眉,似乎有點回不過神來,“你不是那個唱戲的嗎?”
夏溪很是尷尬,點點頭,知道他說的是ktv包房唱歌的事!
“醒了,看來是醒了!能認識人了!還記得夏溪!”陳博然坐在他對過的沙發上。
陳之言似乎明白了什麼。“這是什麼地方?”
“吉縣!剛才不是說了?”
“哦!”
“哥,別亂說話啊!”
陳之言皺眉。“我有那麼八卦嗎?”
其實他們都不是在長輩面前多嘴的人,所有人都有默契,不會回去說外面的事情!無論玩的多瘋都是這樣,不會回家亂說話。
陳之言半靠著沙發,夏溪去廚房燒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