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從實招來,可就得皮綻肉開!何苦呢,我可以和你一塊享受那批寶藏,我保證會疼你、惜你……”
“呸!”她困難地由齒縫間進出話:“你不是英雄!你是以強欺弱的劣徒!像你這種人一定是做盡傷天害理的……”敵不過背上如火焚燒的痛楚,潤潤暈眩了過去。
“只受上六鞭你就抵不住,哈……寶藏終究會屬於我,任何人都不能掠奪!”
單奕陽把餅鋪裡的桌椅全以手刀劈碎,他太痛苦也太憤怒了!
幾乎翻遍整個揚州城,卻仍然尋覓不著潤潤的下落,他用自傷企圖消減劇烈的心痛和焦急的恐慌感。
“潤潤一定嚇壞了,抓走她的人存的是什麼算計?他會對她做出什麼事來?天啊!”他的心煎熬復煎熬,不敢想象潤潤可能面對的危險。
二十九年來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漢,但是他錯了!他不是沒有弱點,當他愛上潤潤的時候,他已註定為她喜亦為她憂。
小夏子戒慎恐懼地上前,“爺兒,你要不要先把你這一身新郎官的紅色喜服脫換下?你已經四十五個時辰未曾上床歇眠了。”
他煩悶地揮揮手,情緒已到無法控制的頂點,他不希望由於他失控的表現傷害任何人。
四十五個時辰了!潤潤失蹤將近四天,他怎麼可能睡得著!這四天他除了馬不停蹄地尋找她以外,就是以酒當食,然而他不但不能因此鎮靜,反而瀕臨崩潰邊緣。
他將拳頭瘋狂地打在老樹上,樹上的斑斑血跡使得一直冷眼旁觀的範春天嘆了又嘆,緩步走向他。
“如果潤潤被歹人給侮辱了,你還會要她嗎?婚事是不是隻得做罷?”
他狂怒地轉回身。“假使你的‘如果’成真,我仍是會迎娶她,她是我的夫人,永不更改!”
“一點點的芥蒂也沒有?你是個男人,而且是有名望有家底的。”
“如果潤潤讓惡徒輕薄,應該受責的是我這個沒有好好保護她的丈夫,我只會用我的感情和我一切的心力疼惜她,為她療傷止痛。”若是因著可笑而迂腐的世俗想法而棄潤潤於不顧,那他豈不是豬狗不如?
更何況他深愛著她,除非她不愛他,除非她求他放手,否則她永遠是他惟一的伴侶。
範春天溼了雙眼,她多麼妒羨潤潤的幸福呵。
“如果單老夫人疑慮潤潤的貞節,你又如何?”
“任何人也無法影響我的心意!”當初之所以接受奶奶的“決定”,是因為他明白他也掌控不了自己的感情依歸。
泛著血絲的眼堅定地回視她:“單家若因此容不得潤潤,我會帶她遠走高飛。”家裡還有三個弟弟傳承血脈,而他的生命中將只有潤潤是他絕不放棄的愛。
範春天不由得動容了,單奕陽的深深眷戀足以令所有女人為之心酸。
再過十五個時辰她下在潤潤身上的絕情丹即將失去藥效,師兄還沒有問出藏寶圖的下落嗎?或者是不願意放走無辜受害的潤潤?她不能冒險——
如果師兄強要了潤潤,那麼她的怨和她的情將沒個安排處呵。
一支毛箭上卷著一張紙條射入北門口餅鋪的木造櫃檯。
小毛子用力拔出,忙不迭地火速送至正指揮人手尋人的單奕陽手上。
單奕陽開啟紙條,上頭寫了一排地址和一句“新娘子在此”。
他揉丟下紙條,往外飛速奔去。
一旁提拿水桶的範春天斂了斂眉眼,她已經給了師兄五十個時辰逼問藏寶圖所在,夠了!她不能傷害真心待她如好姐妹的潤潤,更不能一手促成師兄妄想人財兩得的狼子野心。
她已經愛了他一輩子呀!這痴傻是斷不了的……
受了六鞭的潤潤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