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沒什麼好看,是怕我把好東西都挑走吧。”
徐笛和高逸已經完全放開,兩人的語氣類比之下,倒像極了策松封和式武。徐笛依然淡淡地一笑,並未真的去挑,而是與眾人一同去了三層。三層設二十餘個拍賣場,幾乎每一場都正進行著熱火朝天的拍賣。
“哪場快開始了,幫我們包個包廂。”高逸豪邁地來到前臺,對工作人員說道。這裡大多數工作人員對來者都很眼熟,包括兩位現任家主和一位準家主,以及賞金少主,他們不敢怠慢,雷厲風行地給眾人安排了最上等的包廂,同時表示“需要時隨時吩咐,願當牛做馬”。
“就這?不去‘黑市’?我以為你們要去黑市的。”符問道。
“黑市何來包廂?就一個大拍賣場,這就真沒法談了。”高逸回答,“不過等會也去下吧,來都來了。另外笛子不是缺件首飾嘛,看得上拿下便是。”
徐笛依然儒雅地淺淺笑。
“正題吧。小寂火急火燎地叫我們來,什麼事?”
高逸收斂了笑容,沉聲道:“笛子別走,事關大計。江瓷誠有關。”
顯然地提起這個名字,徐笛的臉也陰沉了下來,誰都看得懂誰都清楚,他不表態是什麼意思。
“拿到證據了,穹風家叛變,我和小寂親耳所聞。那個臉上有花紋的岐人太厲害,空間念力甚至是不亞於穆雅的高手,我差點死在了他的手上。對了,他說他叫‘左言卿’,不知道名字是真是假。”
“繼續說。”符點頭示意,她聽明白了。高逸吞了口唾沫,確認無人能聽到後才接著他剛才的話說。
“他和江瓷誠做了筆交易。他們,我是指岐人,幫瓷搶回公主,瓷,就協助他們殺,式武太子。”
“殺式武?殺得動麼?”符不以為然地質疑,畢竟一身金甲,領導一支神兵的式武徹底將符震撼,符眼見式武只用了三天,就幫明耀逆轉了局勢。也想必岐人和穹風家都恨透他了。
“我哥有個很致命的弱點,所以我才暗中趕回明耀,一是為了明耀至少不亡國,二就是為保護我哥。這弱點,策老師也有,特別要命。”穆雅解釋,無聲地嘆息,然後神態恢復淡然,“我有直覺,如果他不顧一切,不計代價地要殺,我和我哥聯手都沒十足把握全身而退。我是鑽了他的空子才救了逸兄。”
式武竟然有弱點!這個訊息著實震驚了其他三人,可是式武的軟肋究竟是什麼,穆雅並未細說,他們想把這軟肋保護起來卻發現根本無從下手,因為他們實在看不出式武,究竟在什麼地方有缺陷。而且,那個左言卿又是何方神聖?讓穆雅都覺得危險?
“江瓷誠怎麼表態,同意了?”符撇開方才的話題,繼續追問。
“他能不同意麼。”徐笛冷言,隱隱透著一股肅殺之氣,與方才溫和的他不似一人。那種如刀一般的目光掃過高逸,使後者不禁猛地震顫。
當世世人口耳相傳,徐笛既是溫文爾雅的貴公子,又是不擇手段的狂徒,萬幸的是,貴公子一面佔了是絕大部分——高逸深知這是真的。
拍賣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拍賣品大都是未開刃的佩劍、寶石等奢侈品,也偶爾有新傳入的小機械零件,都是好看卻不實用的東西,叫價聲卻一輪高過一輪。之後,陳上一枚指環,聽那主持人的介紹,那是舊明耀帝國時期,先代皇后的首飾,是異國呈上的貢品。款式有些與海鱗王室的慣用風格相似。
“有哪位明眼人,願意帶走它呢?慣例起價,一金。”所有的拍品都從一金開始加價,卻往往被叫到上萬才定版。
徐笛眼睛一亮,即刻拍下了競價鍵鈕,毫不猶豫輸入了“十萬金”,全場響起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也許是直接從一跳到了十萬,也沒有人再加價,更多的是不敢加。在主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