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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而邊仍舊不時響起隆隆的坍塌聲,地面如地震般劇烈地陣顫著,誰也不知道這地下陵墓的面積究竟有多大,只能離他越遠越覺得安全。

狂奔了足有十幾分鍾後,我們跑過了來時所開的那輛越野車,跑上了山坡,才覺得腳下沒有了顫抖的感覺。

唐心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去,而我的兩條腿也像灌了鉛似的,邁出一步都覺得無比吃力,周身又酸又疼,與力木哈日樂搏鬥時所受的傷更是陣陣火辣辣的鑽心疼痛!

回頭望去,原本被高地環繞的“步輦谷”發生了驚天覆地的變化,整個盆地被巨大的深坑所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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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花撲通跪在了地上,放聲大哭,在這個時候,人的感情往往最為脆弱,我知道她一定是傷心巴特兒的死,想到巴特兒,我的心也如刀割般難過無比,默默地跪下,磕了三個頭,心中默默地祈禱“巴特兒,你放心吧,蘭花我一定會照顧好的……。”

誰也沒有說話,每個人的心情都一樣沉重,我們沒有去勸慰蘭花,失去至親的痛苦絕對不是靠一兩句安慰的話就能夠減輕的,這個道理,我們都懂。

當我站起來的時候,唐心正握著‘太祖玉圭’藉著月光仔細地觀察著,與我的目光相遇,唐心默不作聲地把‘太祖玉圭’遞給了我。

我撫摩著‘太祖玉圭’,心情只能用澎湃來形容,為了找到它,我們一路艱險,無數次經歷命懸一線的危險,林森的那兩個同夥、力木哈日樂、加上林森,一一喪命,對於他們的死我沒有感到絲毫的悲傷,但對於巴特兒的死,我卻無比的哀痛和自責。

這一切真的值得嗎?當我與唐心、才子的目光相遇時,我告訴自己,這一切都值得!

才子伸手搶去我手中的‘太祖玉圭’叫嚷著要把它砸個稀爛,我沒有制止他,眼看著他用一塊大石頭把太祖玉圭敲了個粉碎,耶律行再,對不起了,你的寶貝註定不能存在於世的,所以你的交代我也無法完成了,何況當初我也沒有答應你!

至於耶律行再會不會因此而尋我們報仇,雖然有些擔憂,但在我對死亡的感覺近乎麻木的心裡,對他已經實在提不出太大的興趣,該來的總會來的………。

才子攙著抽泣的一步三回頭的蘭花,而唐心則扶著我,四個人迎著天邊的啟明星蹣跚著卻堅定地走去………。

第二天傍晚的時候,我們回到了達達勒蘇木,問了一下今天的日期,我們才知道,在皇陵中我們足足停留了二十四個小時!

二十多個小時精神高度緊張,經受著各種各樣難以想象的恐懼,不吃不喝地奔命逃亡實在已經是人類所能承受的極限了。

在回到達達勒蘇木的第而天早晨,唐心和蘭花又一起病倒了。

蘭花發著高燒,迷迷糊糊中不斷念叨著巴特兒的名字,時常尖叫著醒來;而唐心則是全身時而冰冷、時而火熱,臉色也是一會兒通紅冒汗,一會兒紫青顫抖,對於兩人的病因,醫生的解釋是相同的:驚嚇,而蘭花多了一條悲傷過度………。

三天後,兩個人才慢慢好轉過來,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經過了這一場大病的折騰,蘭花與唐心都消瘦、憔悴了許多。

而蘭花與巴特兒的母親,當年因為驚嚇而精神失常的那位婦人,在得知自己的兒子死訊時,精神竟然回覆了正常,蒼老的眼中流出了渾濁的淚水,嘴裡不斷念叨著自己的丈夫與兒子的名字。

三天後,她的屍體被蘭花在氈房中發現,蘭花這次的表現很堅強,默默地流著眼淚,給母親舉行了簡單的葬禮。

十五天的期限,眼看著就要到了,我們已經沒有太長的時間繼續停留,而蘭花則委婉地拒絕了我們邀請她一起回國的請求。

“我要為母親和哥哥唸經守靈的,等到我念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