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桌前,溫老見我回來,舉起酒杯與我和才子撞了下,一飲而盡,重又陷入回憶之中。
“我看出來大哥鐵定不會帶著我去尋找父親了,便暗地裡苦學父親留下的穿山倒土之術,決定自己去尋找父親………”溫老的眼裡射出堅定決絕的目光,不過轉瞬便被無盡的失落代替“後來我自己去了滇西北,結果連那亂石山都沒有找到!我溫家所傳的手藝都是教人怎麼穿山,怎麼開墓,怎麼平括,雖然有些尋墓的方法,卻不是尋龍望脈,望星宿尋穴位的技法,於是我到處打聽,終於讓我知道了塞外的古家,於是我離家尋找古家的傳人,結果卻如大海撈針一般,毫無頭緒,後來我再回家時,母親因為承受不了父親意外的打擊,重病不治,我大哥更是趁這個機會將我攆出了溫家!”老人悲痛地哽咽道。
“於是我離開湘西以後,便一直在北方遊蕩,希望能夠尋找到古家的人,求他們幫我去找回父親的骸骨,雖然我也知道古家人根本不會幫我,但還是心存一絲僥倖,從此再也沒回過溫家,一直到現在………。。”
對於溫老坎坷曲折的遭遇,我也非常同情,猶豫著是否告訴他我就是古家的傳人,想了想還是按下了表白自己身份的想法,同時對才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透漏老夫子的事情。
“溫老,您怎麼這麼肯定古家的人不會幫你呢?”我好奇地問道,難道古家與溫家有什麼仇恨不成?
溫老苦笑著說道“古家世代為人尋脈探穴,擇良地建陰宅,而我們溫家卻是挖墳墓,壞陰穴,一成一破,一建一壞,實在是對頭冤家,而古家向來對溫家極為鄙視的,又怎麼會幫我這個溫家人呢?”老人說完長長地嘆息一聲。
我這才知道原來古、溫兩家竟然是這樣的關係,忍不住跟著嘆息了一聲,才子也嘆了口氣,三聲嘆息過後,我似乎又聽到了一聲近在咫尺的幽幽嘆息,聲音婉轉淒涼,奇#書*網收集整理蘊涵著說不盡的憂傷無奈,卻似乎是個女人發出的,這嘆息聲登時讓我毛骨悚然,這小店裡明明只有我們三個人,哪來得女人聲音?!而且聲音聽起來距離我異常接近,彷彿人就坐在我的身邊一樣!。
我左右張望了片刻,確定了店裡並沒有女人,想起剛才隱約地看到的那女人背影,暗叫今天還真是邪門了!
才子發現了我的不對勁,輕聲拍了下我的胳膊“怎麼了?”,溫老也是滿目詢問地望著我。
“沒,沒事。”猶豫了一下,看樣子好象也只有我一個人聽到了那聲無法分辨是真是幻的嘆息聲,我還是決定不告訴才子我出現了幻視和幻聽。
“歲月蹉跎,這些年我七下滇北,每次都無功而返,我本以為有生之再也無法完成這個心願了,卻沒想到這枚金印居然被人發現,這金印本是我父親隨身攜帶之物,讓我重又燃起了希望。”溫老激動地說道,表情在堅定與期盼中夾雜著幾分忐忑緊張。
“我說老溫,小狼,你們聊了半天到是跟我說說這東西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能值多少錢?!”才子再也忍耐不住,趁著溫老語音微頓,搶先問道。
“看到這印記你還想不出來它是誰的印璽?!”溫老指著布條上那兩方一清晰,一模糊的印記詫異地問道。
“俺哪知道這個什麼天下什麼全都討大將軍吳的是哪個啊?聽起來倒像是個挺大個幹部,到底是誰啊?老溫,說說,說說!”才子討好似地給溫老滿了杯酒,訕笑著道。
溫老目瞪口呆地注視著才子半晌,滿眼都是不可思議,那表情似乎在懷疑才子在和他開著玩笑,而才子壓根就沒有什麼感覺似地期盼地望著溫老。
看著溫老好笑的表情,我暗暗搖頭,才子從小就對動腦學習這種事極其反感,在潘家園支起了攤子以後遇到小來小去的買賣一般都是我來鑑別,若是遇到些拿捏不準的便請教老樹妖和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