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而才子大多時候也只是做些看攤跑腿的活,落了個逍遙輕鬆。
注視了半晌,溫老發出了一聲無奈的嘆息,終於確認了才子的確還不知道金印的主人是誰,略一沉吟,說道“這人歷經三朝,在明朝時官至山海關總兵,後來引清兵入關,被封為了平西王,雄霸一方,在………。。”
溫老尚沒有說完,才子興奮地打斷了他的話,叫嚷道“我知道是誰了,不就是吳三桂嗎?!那個為了陳圓圓一怒而引清兵入關的吳三桂!”
溫老微微點頭,我的心中也忍不住有些感慨,英雄一怒為紅顏,在我心裡講不上對吳三桂這人是讚賞還是鄙夷,但我相信,一個能夠為了自己的女人而冒天下韙的男人,應該是個有情有義的真漢子!想到這裡,耳邊又響起了一聲似遠似近的若有若無的嘆息聲。
我的心裡猛一激靈,這嘆息似乎是在耳邊響起,又好象從我內心發出的,看著才子與溫老茫然不覺的樣子,分明是隻有我一個人聽到了這嘆息聲,幻聽,幻聽………。我一遍一遍對自己說。
“老溫,那這麼說這東西該很值錢吧?”才子眼睛裡閃爍著嚮往的光彩刻意壓低聲音問道。
溫老不置可否地淡淡輕笑“這枚印璽是吳三桂在清聖祖康熙十二年起兵自立,自封“天下都招討兵馬大元帥”建國號“周”後鑄造的貼身信物,相當於虎符皇印,雖然最後沒有成事,但也可以想象出這件東西的價值。”
才子聽了溫老的話,立刻小心仔細地捧起虎鈕金印,緊緊地握住,好象生怕這金印不翼而飛似的,“老溫,你估個價,能賣個多少錢?”
溫老默默充滿了感情地望了望才子手裡的金印,抬頭望向我,欲言又止,“溫老,有話您就直說吧。”我微笑著說道。
溫老微微嘆了口氣“若是說這金印的價錢,的確是難以估量的,實在是件國寶啊。”溫老眼中射出強烈的難捨之情說道,我自從確認了這金印的真偽之後也隱約地估量著它的價值,溫老的話並不誇張,這枚引起無數人爭議的人物的貼身金印無論從歷史價值還是本身的意義抑或是本身的工藝都是難得一見的當世珍品。
“小狼,才子,我說句或許不當講的話,我知道你們這東西若是流入黑市,只怕早晚都要流到國外的,或可以換來些金錢財富,但百年之後我們還有什麼臉面去見祖宗?”溫老先前幾句說得還有些隱晦,但說到後來神情激動,激昂慷慨。
正所謂盜亦有道,由此可以看出溫老與他的那個甘願為犯罪集團賣力的哥哥的確截然不同,
可以看得出來,老人一番話是出自內心的真心實感,這讓我心裡升出了幾分愧疚,而才子居然也垂下頭去默默不語。
“小狼,我也聽才子說過,你們在短時間裡需要一筆大錢,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我可以看得出來,你眼中的正氣告訴我,你絕對不是惟利是圖之人…………。”溫老好象也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過重了,歉意地說道。
“溫老您說的對。”我嘆了口氣苦笑道,只是雲妮手術日期日益臨近,那麼一筆鉅款我該去哪裡籌措?何況現在連自己僅有的三萬塊也搭了進去,還欠了一筆外債,想起這些不僅大感頭疼,真是一團亂麻。
“溫老,您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看到氣氛有些沉悶,也是暫時不想該如何處理虎鈕金印的我笑了笑轉移話題。
“打算麼,有生之年最後一次去趟滇北尋找家父的骸骨,也希望能夠完成我父親最後的遺願,即便結局依舊,但也於心足慰了,他日於九泉之下也有臉與父母相見。”溫老平靜地說道,臉上看不出是喜是憂。
“只可惜,找了幾十年我也沒有找到古家的後人,或許古家已經沒有了傳人,而我溫家只怕也就要由我而絕啦。”溫老言下無比唏噓惆悵。
就在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