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江山,天龍該是迴歸的時候了。”
“大人就這麼確定十一是天龍?”傅鹹好笑看他。
眼角瞟見窗上的淡影,季君則心思飛轉,久久一嘆。“不論是天龍還是小魚,我想太子殿下都希望遺志能被後人繼承,畢竟中興大魏是殿下未了的心願。”那道淡影微微顫了,他眼底透笑,又道:“要讓殿下知道他唯一的兒子,寧棄萬里江山而畫紙上方寸,殿下若知豈會瞑目?”
聽他突然提起逝去的敏懷太子,傅鹹心頭微疑,就聽窗外有人道。
“十一,你偷偷摸摸的做什麼?”
“七……七哥……”
“你擋著門做什麼,怕我進去?”
“沒……沒……”
見十一眼珠亂滾,藏不住心虛。容冶保養得宜的俊臉略顯猙獰,推開十一他推門便入。
“哎,七哥。”
氣氛有點僵,十一還是頭次看到六師兄如此狠厲的表情。
“大人好重的心思。”瞪著季君則,傅鹹恨道。
充耳不聞,季君則目色和藹看向十一:“小師弟可記得你的爹爹?”
“十一過來。”傅鹹喝道。
季君則看他一眼。“方才是誰說任其發展,鹹弟難道想出爾反爾?”
見自家六哥氣得微喘,容冶一把將十一拉到身邊,斥道:“不管是任其發展還是出爾反爾,這都是我們天龍門的家事,季君則你未免也管得太寬!”
“容弟!”聽他言辭過激,季君則難免不悅。
“容弟?你還有臉以兄長自居?”
眼見局面就要一發不可收拾,就聽傅鹹喚道:“老七。”
容冶冷哼一聲。
“十一,你過來。”傅鹹壓抑著重咳。
“六哥你彆氣。”娃娃臉有些無措。
傅鹹搖搖頭。“剛才你都聽到了。”
“六哥我錯了,我不該偷聽的。”
“誰說你偷聽。”傅鹹道。
娃娃臉驚訝抬起,正被那雙淡眸牢牢攫住。
“十一,你覺得怎樣才能守住秘密?”
“老么說說出來的就不是秘密了。”
傅鹹滿意頷首:“不錯,既然有意透露,那又遑論偷聽。”
六哥的意思是……這位大人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他在門後,那些刺痛人心的話是有意說給自己聽的?為何一定要讓他聽到?他根本就不認識這位大人啊。
見狀傅鹹攤手,看向季君則。“大人你瞧,我家師弟連大人這小小的詭計都看不穿,又何談一掌江山呢。”
“鹹弟此言差矣,小師弟如此聰穎,若用心鑽研,睥睨天下又豈是難事。”
“哦,用心鑽研?”傅鹹笑了,轉頭問道,“十一你可有興趣?”
見十一愣住,季君則當他不敢忤逆師兄,便道:“若殿下有意成為大魏天龍,又何須看人眼色。”
這話極易撩撥人心,容冶不由擔心起來。他剛想代十一開口,就見傅鹹以眼神示意。
讓師弟自己決定?老六啊老六,你也不想想這孩子連種錢生錢都會相信,只憑他那單純的小腦瓜哪裡能鬥得過那隻白眼狼!
容冶正回瞪著,就見十一放下手中的茶壺。“什麼大魏天龍,十一膽小,這樣大逆不道的話還請大人不要再提了。”
娃娃臉上滿是困擾,看得季君則又惱又恨,又不得不耐下性子道:“殿下大可不必擔心,只要……”
“大人你看,我像龍麼?”
季君則被問住了。
“你瞧我文不過師兄,武不過師弟,身上又沒有半片鱗,怎會是大魏天龍啊。”十一自嘲笑著,“小的時候我不愛念書,一聽之乎者也就想睡,師傅只有以說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