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動,正是南風不競。
上官逸風暗叫僥倖,幸虧來人無意刺殺他,不然此時恐怕已經身首異處了,忙道:“不知前輩也來了,慚愧,慚愧。”
南風不競道:“如此jīng彩的比試,我又怎會錯過,你們的武功真是讓我吃驚,不過最叫我吃驚的還不是這個,令郎如此年紀,相信又是第一次見到太子,竟然就可以識破他的意圖,這才真正令我大吃一驚。”
的確,上官煜天不過十歲,初次見太子,竟然可以發現太子用心不軌,真是匪夷所思。
上官逸風卻笑了笑,道:“前輩有所不知,我這孩子因為從小體弱,所以很少有機會到處走動,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床上或椅子上度過,為了打發漫漫的時間,他自小就喜歡了用眼睛去的觀察這個世界。”
“嘔”南風不競很感興趣:“如何觀察?”
上官逸風道:“煜兒從兩三歲時就喜歡觀察身邊的一切事物;比如說蜘蛛結網,甚至可以一動不動的看上一整天,把蜘蛛結網的每一個步驟都弄的清清楚楚,把那個蜘蛛的每一個特徵都看的明明白白,我曾經一時興起做過一個實驗,把煜兒看的那個蜘蛛和幾十個形狀差不多的蜘蛛擺在一起,可是無論怎麼擺,雲兒也能一眼分辨出原先的蜘蛛是哪個。”
“真神奇”南風不競由衷的讚歎。
上官逸風接著道:“當煜兒漸漸大了以後,他對事物的觀察幾乎已經到了了事如神的境界,無論他身在何處,只要轉頭看一圈,凡是看的見的,就是地上有幾隻螞蟻也知道的清清楚楚,尤其是對人心的觀察,更是奇準無比,記得有一次,一個丫鬟給他送來點心,他只是看了那個丫鬟一眼,就要她把點心換掉,後來經過我的詢問,才知道這個丫鬟因為不小心將新鮮的點心打翻了,一時找不到代替的而又急著要,就把已經存放了好幾天的陳點心拿了出來,結果被煜兒給視穿了,我問煜兒是如何視穿的,他告訴我,因為他看到那個丫鬟額角微微冒汗,又不時的偷偷的斜眼瞄著端來的點心,所以知道點心有問題。”
上官逸風語調微顯激動,言語間難掩對愛子的自豪,連南風不競也不由的微微動容,驚歎上官煜天的絕頂聰明,同時心中也在默默的嘆息,如此聰明的孩子,竟然身患這樣的不治之症,難道真是天才薄命。
上官逸風一口氣說完,激動的心情稍稍平復了下來,南風不競接著道:“你如今得罪了當朝太子,有什麼打算嗎。”
上官逸風露出一絲無奈,道:“伴君如伴虎,政治本來就是而愚我詐,既然身在其位,就早想到這一天了,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突然間,趙上官逸風又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不過我上官逸風征戰多年,也決不是易於之輩,太子想要整倒我,只怕還沒那麼容易。”上官逸風口吐豪言,雙眼露出智慧的光彩,神情充滿的自信,彷彿智珠在握。
南風不競看著上官逸風突然轉變的神情,默然不語,心中明白,上官逸風決不是可以隨意屠宰的羔羊,無論誰輕視了他的實力,都絕對是天大的錯誤。
此時,太子車駕之內。太子和自己的那三個隨從共坐在同一個車駕之內,可見太子對待屬下的態度,還是甚為禮遇的。
太子自從侯爵府出來登上自己的車駕後就一言不發,竟似在專心的喝茶養神,意態高深莫測,令人難以捉摸。
良久,太子突然自顧自的笑了起來,就像突然間發現了什麼很可笑的事物一樣的狂笑不止,令車上的另外三人心中驚疑不定。
終於,那個仙風道骨的中年人----太子的第一謀士聶原終於受不了這個怪異的局面,打斷了太子的笑聲,率先開口了:“啟奏太子,既然上官逸風拒絕了我們,可見他是決心要站在燕王一邊了,這對我等大大的不利,我等應該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