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太子示下。”聶原跟隨太子最久,也最得太子器重,由他來率先開口,相信太子不會責怪。
果然,太子並未有責怪之意,反而微微點頭,似乎還是比較滿意他的話,但是並未有什麼回答,只是再看了看黃子澄,似乎還想聽一聽這個新近嶄露頭角的智者的意見,以便作出綜合的評價,也可順便再測試一下這個人的本領。
這可是表現的好機會,黃子澄當然是絕對不會放棄的,恭聲道:“請殿下恕臣下無禮,具臣下的觀察,上官逸風未必就和燕王串通一氣,上官逸風只是一個不求聞達於天下,但求獨善於身的人,多年來放下手中的兵權,從不接私營黨,和燕王估計也只是道義之交,並無從屬關係,全力對付他臣下認為大可不必。”黃子澄稍稍停頓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路,續道:“上官逸風不足以威脅到殿下,燕王才是殿下的心腹大患,燕王領兵多年,立下不少戰功,軍中甚有聲望,其苦心經營多年,實力已是非同小可,臣下擔心,假以時rì,他又會是令一個李世民。”
此話真是一記響雷,聽的太子的嘴角一陣抽動,此話正是太子心中最最擔心的事,也正是太子的致命死穴,太子身居高位,雖遲早登基為皇,但是其心中始終視身具雄才偉略的燕王朱棣為一根刺,yù拔之而後快。不然若有朝一rì朱棣真的仿效李世民,再來一出玄武門之變,只怕那時自己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黃子澄接著道:“現下當務之急是應該儘量削減其兵力,再將他遠遠的調離京城,令其無法在京中立足,自然也就無法威脅到殿下了。”
太子聽的面上微露笑意,眼中露出讚許之sè,似乎很滿意黃子澄的說法,黃子澄見此情景,心中不禁自鳴得意。
不過黃子澄得寵,聶原可就忍不住了,跟隨太子多年,深知太子是個很現實的人,如果他真的看重黃子澄,那自己的rì子可就不好過了,當下進言道:“黃先生所言不對,既然知道燕王的才幹,就該將其滯留在京中,這樣才方便控制,如果讓他離京,豈不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黃子澄瞄了一眼聶原,未搭理他,轉向太子道:“燕王就算回到封地也沒什麼,如果他想謀反,只能背上不忠不義之名,再說,想以一隅之地謀取天下,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聶原想再說:“可是…………
可惜黃子澄不給他機會,接著道:“諸王雖各有兵權,但諸王素來不和,而且諸王中除了燕王外,其餘諸王皆是庸碌無能之輩,不足為患,只要太子示之以威,讓他們心驚膽戰,他們就不可能幫助燕王,燕王只會孤立無助,難有作為,等到太子登位之後,一道聖旨,盡撤藩王,那時燕王縱有通天之能,也無回天之力了。”
聶原還想反駁,但是以被太子抬手阻止了,太子聽了這麼多意見,終於要發表自己的想法了:“子澄啊,你說的很對啊,諸王各有兵權,確使得本宮如芒在背,本宮登位後第一件事,就是要盡撤藩王,了結後患;但是也正如你所說,要想令諸王乖乖聽話,就一定要示之以威,但是子澄可知威從何來?”
黃子澄聽出太子話中有想炫耀之意,知趣的答道:“臣下不知。”
太子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續道:“若要示其威,先要使其懼,若令無人行,話出無人聽,又哪有什麼威嚴。”
“本宮也知道上官逸風不是燕王一黨,但是本宮多次招攬他都不予理睬,如此不給本宮面子;如若傳了出去,本宮顏面何存;還談的上什麼威嚴!”說到此;太子面上再找不到半分慈祥之sè;用力一拍車上的茶几;茶几登時四裂;
“所以在對付諸王之前;本宮必定要先對付上官逸風;本宮要讓所有人知道;和本宮作對是什麼下場!”言語之間;殺氣瀰漫;令三人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