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男人。還是以欠揍的男人。
換完衣服,推開門,便看到魏勳站在圍欄邊上,手裡還拿著一支菸。菸頭燃盡了大半,菸灰卻未掉下。
他的這個背影,沮喪而又淒涼。完全不像是一準備不如婚姻殿堂的男人。
我輕輕地清了清嗓子,這才打斷了魏勳的思路。他急忙找尋垃圾桶,我順勢指向垃圾桶,告訴他位置。
他尷尬的扔掉了菸頭,抬起頭看向我,說:“抱歉。”
我擺了擺手,指了指二樓的窗戶,說:“這會兒雨停了,我們出去走走吧。”
魏勳點了點頭,看了我一眼,問:“要不要再添一件衣服。”
我擺了擺手,走在了魏勳前面,直接下了樓。而這個曾經和我有著千絲萬縷機會的男人,緊跟在我的身後。
倘若這個時候碰見珊珊,不知道又會出現怎樣的戲碼。
我嘚瑟的想,卻不想碰見。
酒店外,雨後的清涼氣息迎面而來,頓時掃開了心口的煩躁。我和魏勳並列走著,他一直沉默,我卻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展開話題。
從車禍嗎?或者,從我們的過去。然而過去已經在我腦海裡消失了大半,我壓根想不出來。
路過一片水窪處,魏勳伸出手臂攔住了我,這才打破了咱兩安靜的狀態。
我看著他,說:“其實,過去的事兒,我只能隱隱約約的記得一點兒,你不用放在心上。”
魏勳聽我這麼一說,眉頭皺的很深,好奇的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
知道男朋友的事兒?
魏勳說話一項簡明扼要,敏感字眼也是直接省略,要不是我這人領悟能力超強,我估摸著,我還不知道他的意思。
看樣子,咱兩過去那幾年的交情,還是有些用途的。
“昨天,漂流的時候。”我也不打算藏著掖著,說:“你的眼神,看著太熟悉了。”
魏勳點了點頭,說:“還記起什麼了嗎?”
“只有這些了。”我儘量讓自己不要太過激動,忽然想到了匡醫生口中的車禍,便直接問:“對了,魏勳,半年前,我發生了意外,你知道嗎?”
“知道。”
“那天,你在哪兒?”我試探著問。
“酒吧。”魏勳的聲音裡帶著一種遏制的激動,隔了好幾秒,說:“趕到醫院時,你還在做手術。”
如果魏勳在酒吧,自然而然就有不在場的證據。這麼說來,他倒是第一個被排除的嫌疑人。
提到過去的事兒讓我們兩人都有些侷促和不安,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魏勳的感覺,反而還沒有不知道實情時的那般親密。
朋友間的親密,疏忽之間,因為我得知事實的事兒,變得小心翼翼了許多。
再多說下去,只會讓我們更加尷尬。於是我笑了笑,說:“過去的事兒,謝謝你。同時,我也祝你幸福。”
“天喜……”
“哎呀,出門的時候你讓我多穿一件,我都沒聽,現在可好,還真有點冷了。要不,咱們回去吧?”我藉口看著魏勳,堵住了他沒有說出口的話。
我知道,沈冰和曾子默同時讓我遠離這個人,我想,一定是有他們的原因的。
趁我沒有知道之前,我還是掩耳盜鈴一段時間吧。
魏勳也是聰明人啊,聽我這麼一說,也不繼續說話了,領著我就回了酒店。
午飯之後,大夥兒準備兩小時返程。我收拾好東西躺在床上,感嘆著這個事多的假期。我只期待,早點兒結束。
目光落在牆邊,我的眼前忽然冒出了曾子默從後背緊緊抱著我的情形,我不安的甩了甩腦袋,生怕自己多想。
我想,曾子默這性格,一定是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