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想要使勁推開他,卻沒站穩,踉蹌著跌坐榻上,“不對!不知道,怎麼會知道。只是曉得他死了,的心也跟著一塊死了。現卻來告訴,他沒有死……沒死呵,那是好事啊。多少個夜裡,都看見他笑著來牽的手,可每每一睜開眼,卻發現那只是夢。知道心被挖了個大窟窿的感覺麼,涼颼颼的,連疼都不曉得疼了。”
花花緊緊攥著的肩膀,攥的生疼,“沈鳳歌,眼裡,還能不能看見別了?”
慘然笑笑,垂頭看著掌心雜亂的紋路,對著花花晃了晃手,說:“這輩子,大概不能了。看,的生命線又曲折又短,別的線又亂七八糟,這不能順暢的命運是早就註定了的。花花,均州,是要回的,秦璋,也是要見的,別再勸了。”
花花遂瞪著許久,拂袖而去。
他這一去,就沒再回來。
想,這樣其實很好,假如他又回來了,那該用怎樣的話再去氣他走。
往後的道路,是連都看不清的了,怎麼能拖著他和去。
五日後,孟京城駐軍傾出,秦璋以清君側之名揮師北上均州。林濤自鄧縣率軍疾行,與秦璋所率駐軍呈犄角形向均州圍攻。
而蘇氏一族亦早有準備,多日前便於均州城中大量屯糧,實行宵禁,且大範圍調兵於城外駐守,可見是要同秦璋魚死網破。
可見老皇帝已病入膏肓,朝政旁落於蘇氏外戚,只是不曉得秦琛那個風雅的物現如何了。
留鄧縣安心將養,並未隨軍,九寶主動請纓伴左右。而林濤這個時候則展現出他驚的一面,這大手一揮,留下了一百軍士鄧縣作陪,搞得周圍百姓惶惶不可終日。
住一間不大的院落裡,有時會向鄉親討買幾根曬乾的玉米棒子,獨自坐院裡將數根玉米棒子上的玉米粒剝下來,再著九寶去煮了,委實像個精神分裂的。
而此時,正是又重複著這項簡單又乏味的工作。
“女主子,捷報來了!”九寶興沖沖從院子的那方破門外衝將進來,手一抖,掉了捧著的玉米棒子。
撿起那玉米來繼續刨,“怎的了?”
九寶搬個木墩旁邊坐了,晃晃手裡火漆封的信箋,“爺率軍連破敵軍三大營,他們就要撐不住啦。”
揚眉看看他,“然後?”
九寶抓抓髮髻,“然後……然後沒了啊。女主子,其實這些日子也不問問爺的事,等的很是惶恐。”
將剝好的一隻玉米杆杵木桶裡,撣撣粗布裙上的灰說:“該問什麼呢,是問他什麼時候與紇雷聯手詐死,還是問他怎樣潛入老皇帝的寢殿請了虎符,抑或是,該問,他為什麼會娶了孟京總督李鶴的獨生閨女?”
九寶聞言,眉毛跳了跳,嘴角也跟著抽了抽,遂擺手道:“女主子深明大義,算……算了,不必問了。”
端起滿滿一桶玉米粒遞給九寶,“拿去,煮了分給院外的。”
九寶接了木桶,苦著臉看,“是,這就去。”
裹緊了粗布棉襖挪到藤椅上坐了,寒風蕭瑟,院裡那枯樹岔子上落了幾隻烏鴉。
這個景緻,也委實是荒涼了些。
算算日子,秦璋與蘇氏已僵持了將近一個半月。此時天寒地凍,這一個半月的時間,足以拖垮兩軍將士士氣,也足夠蒙鼓裡的分清是非黑白,
如若再分不出個成王敗寇,均州守軍反水就是遲早的事。
近些日子,的食慾頗是不賴,雞鴨魚肉頓頓將養著,倒是將肚子裡的小兒養大了些,逐漸能看出些身形了。
只是這個做孃親的卻委實不濟,不但胳膊腿日漸將養得消瘦,且連頭髮都漸漸枯黃,三不五時地就一撮一撮掉下來,十分駭。
有回被九寶瞧見打理頭髮,他看著掌心裡那一團枯草似的斷髮,眼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