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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的電話,她就快步朝宿舍走。因為曹豔玲從來沒有這樣鄭重其事過。她在趕往宿舍的路上;不知怎的就有些緊張;覺得今兒個的事;一定與林放有關。但電話為什麼是曹豔玲打來的呢。當她推開曹豔玲的宿舍門,看到林放的時候,她顯然是被驚著了。事後曹豔玲說,她的臉在見到林放的那一刻,變得一點血色也沒有,整張臉驚嚇過度的蒼白著。

她最初被嚇得那個樣子,到不是因為林放與曹豔玲單獨在一起。而是覺得,林放就像是從自己心裡蹦出來的一樣,本來活在心裡的那個小人,一下變成了立在跟前的那麼一個大活人,還真是挺嚇人的。她自己把自己嚇了一大跳。

見方可馨來了,曹豔玲就往外面走。林放大聲說,你不要走。但曹豔玲看出這兩個人之間的那點電閃雷鳴,她才不想讓自己挨雷霹喔,她以最快和速度逃離了現場。

屋子裡一下靜了下來。方可馨從驚嚇中回過神來之後,就對林放跑到醫院來找曹豔玲,這個橫在她面前的事實前,有點轉不過彎來。想起林放對曹豔玲的那稱讚,她的那點小心眼又氾濫開了。

林放靠著寫字檯站著,看著沉默的方可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順手拿起了寫字檯上的一把水果刀;在寫字檯前的椅背上胡亂地砍著。方可馨慌張地盯著那把上下飛舞的刀子,心也跟著那把刀子上下飛舞著。一雙清亮的眼睛在大簷帽下閃著驚異的光。

林放看著方可馨那個樣子,心又軟了。

你是怎麼搞的嗎?

方可馨驚魂未定,自然沒有認真思考林放這句話的意思。她順著剛才的思路又想到曹豔玲那去了。

我判斷失誤。

林放一聽她這話,氣就不打一處來。一下就聯想起了方可馨對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不信任。他提高了嗓門;且硬邦邦地說道;你經常判斷失誤。

方可馨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說,只覺得他話裡的火氣蠻大,就閉了嘴沒敢接他的話。

許是沉默的時間太長了;林放終於###受不了這種沉默;說一句,我走了。就拉開門往外走。

方可馨沒有阻止,其實她心裡根本就不想林放就這麼走了。但不知所措的她,不知道應該怎麼才能把林放留下來。只好跟在林放的身後,隨著他一步一步朝外走去。

從醫院到車站的路,有一公里多的路程。已經是秋天了,路邊剛收割過的麥田,留著些殘存的麥樁與麥穗。讓人放眼望去盡是淒涼與空寂。田邊的雲陰沉沉地,不時有涼風從那邊吹過來。讓兩個人的心裡都無比地悽婉###。

林放看著一輛長途公共汽車開過來,丟下一句,我走了。就緊跑兩步跨了上去。方可馨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覺得她的心就那麼貼著林放的背也離她而去。整個人都變得空蕩蕩的。她就像是被林放牽著的木偶,不由自主地就跟著跑起來。在車門關閉前的一瞬,她恰好擠進了裝著林放也裝著她心的那輛車裡……

第二十章傲慢與偏見(1)

因為恰好擠進車裡,方可馨背靠著車門,與林放隔著兩個臺階的距離。

你上來幹什麼?林放轉身對臺階下的方可馨說道。

方可馨抬起頭的那一瞬,捕捉到林放嘴角滑過的一絲淺笑。我回家!顯然是句謊話。但她怎麼可能說得出,因為我的心貼著你的後背跑了,所以我也只有跟著來了。她這樣一個從來就沒服過軟的人,還從來沒向父親之外的人撒過嬌呢。

不過林放看著方可馨這樣跟上來,剛才的煩燥一下就跑光光了。她還是離不開我。想到這,他那點男人的自尊,便在低著頭的方可馨面前昂揚了起來。

車在林園前面的一個站停了下來,林放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對方可馨說,下車!

方可馨順從地跟著林放走了下來,完全忘了剛才說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