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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回家的話。用行動承認著,她剛才說了謊。並且,用行動明白無誤地告訴林放,她已經舉手投降了,儘管她心裡並不是這樣想的。其實,她就是想借此問問清楚,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我到底是你的什麼人?但這樣的話;她絕對又問不出口來。如果林放"啪"一下,把本來開啟的門給關死了;一點縫隙都不留;那想起來才讓人絕望呢。

醫院到林園之間都是農民的田地。在這個季節,地裡種著各式各樣的蔬菜。林放躍上路邊的小土坡,走在窄小的田埂上;心裡就如同地裡的捲心菜那樣,花兒一樣的怒放開來。他就像一個得得勝的將軍一樣,洋洋得意地往遠離馬路的地的深處走去。他想找一處避靜的地方,與方可馨好好說說話或是做點別的什麼。總之;他覺得這是打破他與方可馨之間;橫亙著的那總也攻不破的僵局的絕好機會

方可馨昏頭昏腦地走在後面,沒頭沒腦的說著自己真傻什麼的。她覺得自己真是被林放欺負了,前面那個走在菜地裡的男人,簡直就是個始亂終棄的壞男人。林放聽著方可馨的那些嘀咕,心裡暗自有些想笑。看來方可馨這下是完全亂了方寸了。現在,他可一點都無所謂她說些什麼,只要她跟著自己走就好。

依稀有一兩戶農家的小屋,散落在開闊的地裡,但離他們倆都好遠好遠。方可馨終於在四處無人開闊的菜地裡警覺地停下了腳步。林放聽著身後沒有了動靜,就回過頭來。看方可馨站在遠處對他投來警惕的目光,心裡就想笑,這個女孩兒怎麼那麼自閉呀。他無可奈何地往回走,走到方可馨身邊,停住腳步,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方可馨在林放走近之後,轉過身去背對林放說,我要去找一個結過婚的人。她的意思很顯然,因為你,我已經成了一個有過往的女人,也就只能找一個有過過往的男人了。

林放不想妥協於方可馨的那些在他看來簡直就是無知的言論,高聲且果斷地回答,結過婚的人懂感情。他真恨不得就明著對方可馨說,你這個人怎麼一點都不懂感情呀!為了表達他的憤怒,並把方可馨徹底擊倒,他在說完這句話之後,跟著又強調了句,我要去找個在校生,在校生純潔!

看林放一點都沒被她那句想找一個結過婚的人的話嚇倒,且還在這之後,對自己毫不留情地反戈一擊。方可馨傻了,黔驢技窮地呆立在那;久久沒有言語。林放見方可馨的囂張氣焰,終於在自己強勢火力的掃蕩之下消失殆盡,心裡頓時覺得無比的暢快。

但目光無意思地順著方可馨留在大簷帽外邊的捲髮鑽了進去。因為天陰沉沉的,方可馨脖子上白晳的面板,沒有記憶裡露在太陽下的那一節手臂上的面板那麼鮮亮。但正是暗淡著的那種陰柔,一點一點的揉搓著林放心裡的柔軟。他緩緩地抬起手臂,用寬大的手掌緊緊地扶住了方可馨的雙肩。他想用這個動作告訴方可馨,我們休戰吧,別這樣了,我的心好疼。

方可馨在林放用手扶住她肩頭的時候,一下就安靜了下來。就在那個時刻,她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燥動不安了。在她的生活裡,一直缺乏的不正是這雙她期待的手的把握嗎?她已經軟弱得就快站不住了,她真想就勢靠在林放的懷裡。但那點殘存的自尊,讓她一動沒動。她等著林放的擁抱,她想讓他把自己摟過去。

林放看著背對著自己的方可馨,仍然一動不動地倔強的佇立在原地,一下就覺得自己有些挫敗。她為什麼總要對我擺出一副寧折不彎的模樣呵。又不是在這歌樂山腳下的國民黨的中美合作所的滓渣洞裡,她大可不必在我面前擺出一副女共產黨的英雄模樣。她如果總這樣,這戀愛還怎麼談呀!

站在一身戎裝的方可馨身邊,他感覺自己就一國民黨特務,面對視死如歸的江姐,完全無計可施。他無力地將自己的雙手從方可馨的肩上滑下來,垂頭喪氣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