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於是就和手下十二個大頭兵一說:“咱們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跑遠點看看有什麼功勞可撈。”
當兵的就都說好,於是十三個騎兵硬是連夜跑到天水以東一百多里外的鳳翔府,趁著清早開城門的空當,騎著馬衝進去繞了一圈,驅逐了知府,打散了衙役,就算把這座城池就拿下了。
鳳翔府再往東,還有三百里就是長安了。( )
3…44 望盡長安路
長安,汾陽侯府,夜已深,呂珍還在書房裡對著一幅甘肅山川河山圖呆,桌上的茶水已經涼了,一陣夜風襲來,窗子砰砰作響。
老夫人輕輕斥退門口的下人,親自關上了窗子,拿起一件大氅披在呂珍身上:“老爺,當心著涼。”
呂珍一副心緒不寧的樣子輕輕拍了拍老妻的手:“不早了,去睡吧。”
到底是幾十年的老夫妻了,呂珍的心思瞞不過老夫人,她輕聲問:“老爺可是擔心德才?”
呂珍嘆口氣道:“甘肅地勢平坦,適合騎兵往來衝突,我軍以步兵為主,而西涼軍以騎兵見長,倘若德才不懂得揚長避短的話,定會吃大虧啊。”
老夫人道:“德才是我們呂家的千里駒,自幼熟讀兵書,想必不會犯這個錯誤的。”
“唉,就怕他輕敵啊,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性子急了些,我現在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呂珍的感覺還真是靈敏,他剛說完,外面小廝就敲門了:“老爺,夫人,大爺來了。”
“這麼晚了老大還過來,定然是出了大事。”老夫人喃喃道。
老大呂伯當快步走了進來,令人震驚的是他竟然披掛了全身甲冑,腰間懸著弓箭佩刀,走起路來甲葉子嘩嘩作響,大半夜的突然全副武裝回家,看來生的不但是大事,還是很惡性的大事。
呂伯當拱手道:“兒子參見父親,母親。”語氣中明顯帶有一絲焦躁,汾陽侯家的規矩是女人不摻乎大事,老夫人對兒子點點頭:“老爺,你們爺倆忙吧,妾身下去了。”隨後帶著幾個丫鬟,挑著燈籠遠去了,走過那叢芭蕉樹,才聽見老夫人的一聲嘆息。
“父親,出事了,德才回來了。”呂伯當壓低聲音道。
“哦,德才現在哪裡?”事情生了,呂珍倒不那麼焦慮了,端起了茶杯。
“德才在我的營中歇息,他不敢來見父親,天水的三萬兵馬……父親,您千萬別責罰德才,不是他不盡力,是敵人太狡猾啊!”一邊說著,呂伯當一邊跪了下來,他穿著盔甲腿腳很不便利,但為了叔伯兄弟的性命,他還是跪了下來,懇求自己的父親。
呂珍端著茶杯飲著水,茶水早就冰冷了他都沒覺察到,只是陰冷的說道:“這麼說,我交給他的三萬人馬都沒了?”
“父親,德才也是痛心疾……”
“啪”的一聲,茶杯摔得粉碎,“不要說那些!我現在就要見他,我要知道在甘肅生的一切!一切!”
“是,”呂伯當趕緊扭頭衝外面喊了一嗓子,吩咐馬弁去把呂德才叫來,但是依然跪在地上不敢起來。
“起來說話。”老頭子喝令道。
“父親……”呂伯當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壞事,一併說來。”
“是!”呂伯當硬著頭皮說道:“長安附近已經出現西涼遊騎,兒子派兵去捉拿,反被他們殺傷了幾十個,兒子已經下令全軍戒備,特地進城來問問父親有什麼章程。”
呂珍已經氣得不行了,花白鬍子亂顫,手指也抖個不停:“你們怎麼當的兵,竟然能讓西涼軍打到長安城下!簡直丟我的老臉!”
洩了一通怒火過後,是深深地恐懼。西涼軍太可怕了,從宣戰到現在才幾天啊,一路勢如破竹,連下數城,竟然遊騎都能滲透到長安附近,幾十年都沒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