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能打的軍隊了。
“老大,咱手上還有多少兵?”呂珍忽然鎮定下來。
“除去德才的部隊以外,就是駐紮陝北一線和潼關的兵馬了,長安城外只有八個營頭,實打實的八千人。”呂伯當道,他們陝軍只負責陝西境內,長安位於陝西腹地,自然不必駐紮太多的人馬。
“全部撤進城來,一個不留!”老侯爺斬釘截鐵的說道。
……
長安戒嚴了。
龐大無比的長安城,十二座城門全都關閉,禁止一切人等通行,就連每天早上進城賣菜賣糧,收大糞的車都不讓通行,長安的人流量極大,每天進進出出的何止十萬,每座城門邊都聚集了大量的百姓,怨聲沖天,畢竟戰爭距離他們太過遙遠,誰也不能理解官府突然封鎖城門的決定。
百姓們再鬧也沒有作用,現在是戰爭時期,為了防止西涼奸細滲透進城,只得全城戒嚴,交通封鎖之後,城內的糧價菜價立刻飛漲,不少有錢人慌了神,託人打聽戰事究竟展到哪一步了,要是情況不妙的話,可得趕緊跑路。
秦王府,滿面愁容的陝甘總督柳松坡正在向秦王殿下彙報著情況,事態急轉直下,前幾天還旗開得勝的官軍竟然打敗了,據說西涼人的騎兵已經在長安城附近出現,千年古都一夜之間就面臨著戰爭的威脅。
柳松坡身為陝甘總督,治下兩個省倒有一個被敵人佔了,剩下這一個也不保險,這個局面比前幾天汾陽侯送來戰利品還讓他難受,他是不希望西涼人敗得那麼快,可也沒想讓他們翻盤翻得那麼徹底啊,身為封疆大吏守土有責,這回他的麻煩可大了。
秦王殿下也是愁眉緊鎖,但心中隱隱有一絲愉快,汾陽侯終於吃癟了,這個老軍頭也有今天!
幸災樂禍完了,又是深深地憂愁,剛就藩長安沒幾個月就和外國開兵見仗,這不是好兆頭啊,就算是個歷練的機會,可是自己完全沒做好準備呢,汾陽侯完了自己也得完,現在大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柳松坡也是這個意思,他一直認為西涼是大周的心腹大患,現在終於得到驗證,西涼人用了一個月就能打到蘭州,戰鬥力之強悍令人指!現在不管花費多大代價,一定要守住長安。
茲事體大,瞞是瞞不住的了,柳松坡已經寫了緊急邊報派人用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師求援,萬一長安守不住,朝廷那邊也好有個準備,據守潼關,調動禁軍,徵集錢糧,這都是需要緩衝時間的。
這邊長安府庫中的錢糧也是敞開了花,汾陽侯說多少就給多少,柳松坡是個識大體的人,知道現在不時掣肘的時候,應該文武協力,共拒蠻夷。
又是一車銀子從府庫裡運出去,說是用來犒賞陝軍天水部隊的,可是隱隱有謠言傳說天水那三萬兵馬已經打了水漂,對此柳松坡不以為然,吃空額是正常的,但是吃整隻部隊的空額,那簡直太不可能了,汾陽侯雖然貪婪,也做不出此等事來,再說了,三萬陝軍也不是那麼容易被吞掉的,所以這一定是謠言。
不幸的是,這件事是真的,汾陽侯還就真敢隱瞞不報,繼續吃那三萬人的空額,反正戰爭沒結束,能多吃幾個月就吃幾個月,等打完了西涼人再抓些夫子把軍隊拉起來就是。
經過一夜的聆訊,汾陽侯終於從呂德才那裡對西涼軍有了個大致的瞭解,善用騎兵和火器,兵精糧足,其他的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西涼軍的攻堅能力很差,別看佔據了整個甘肅,蘭州城依然飄揚著大周的旗幟,這就更讓呂珍放心了,對於戰略部署,他已經胸有成竹。
揚長避短,堅壁清野,固守待援,收縮城外的軍隊,封鎖全城。長安城的城牆可比蘭州高大多了,蘭州都能守得住,長安如何守不住?
再把潼關和延安的兵馬調過來,裡應外合這麼一兜,就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