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赤多族長懸賞萬兩黃金要得到的人。
太子被刺那天,最終將蕭寒意帶走的人經查證確實就是赤多族人。
這裡面雜七雜八牽扯了那麼多的人事,要想完全釐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為之。
“下一步怎麼走?”杜名鶴問。
“靜觀其變。”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一個字——等,等時局發生變化再做新決定,他從來不是貿然行事的人。
就像故意要相應他的話一樣,突有守衛稟報,“二王子在府門外求見。”
南尚武微微挑起眉骨,看了一眼沐菊吟,張口,“請。”
南習文的裝束雖然與以往區別不大,但氣色已似變了個人,他更加陰鬱沉穩、更加不苟言笑,輕悄悄的走進府院時,若非有僕人引領,誰也不會注意到他。
“難得二哥這麼忙還來看望我。”他打著哈哈,對沐菊吟說:“快叫下人備壺好茶。”
“我不是來喝茶的。”南習文淡淡的說。
他忙說:“哦?那是來喝酒對奕的?菊吟,你快去幫我把那壇中原三十年的陳酒找來,順便將前些日子文大人送的那張玉石棋盤也一併拿來。”
“老三。”南習文靜靜的盯著他,“你能不能不和我扯這些閒話?麻煩你讓這院子裡的人先離開,我有話問你。”
“對不起了,”他的黑瞳中閃著清冷的笑意,“這院子裡的人與我不是至交就是至愛,我的事從不避諱他們,你直說無妨,若你不肯說,我也不勉強。”這話裡隱隱有送客的意思。
南習文清俊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掙扎,繼而一咬牙說:“好,就在這裡說。”他揚起頭,“如今的形勢不用我說相信你也看得到,我希望你能幫我一把。”
“怎麼幫?”南尚武也同樣正視著他,“你不會想讓我殺了太子吧?”
“我希望你替我接管皇城禁軍的守衛,撤掉所有可能礙手礙腳的人。”
“礙手礙腳?”他挑釁著問:“他們好好的礙誰的手腳了?”
“老三,我來沒想費時問和你說笑話,如今時間緊迫,你到底肯不肯幫忙?”
“不肯。”他回答得斬釘截鐵,不禁讓在一旁一直靜靜聆聽的沐菊吟陡然一震。
而南尚武的回答並未出乎南習文的意料,他沒有任何吃驚詫異的表情,“既然你不肯,你就應該知道這件事對於你我來說各自意味著什麼。”
南尚武不語,挺直了背脊,黑眸與他靜靜對視。
“那好,我不多叨擾了,告辭。”
南習文來去如閃電般迅速,讓蘇乘風看得頭暈,皺起眉頭,“他是什麼意思?還沒當上太子就先來示威嗎?”
這時候門外又有車馬到來,僕人稟報,“魏公公帶來了國主的聖旨。”
好巧!沐菊吟和南尚武的心頭同時閃過這兩個字,兩人依然沒說一句話,只是握住對方的手一同走出後院接旨。
旨意很簡單,只有幾句話——
鎮國侯多年戍守邊關,為國操勞,屢次懇辭侯爺之名,並自願交回軍國大印,國主雖心有不忍,但憐其辛苦,順遂其心意,特下旨意收回三王子南尚武除王子之名外一切權力,望其此後能恪盡孝道,共敘天倫。
用詞客氣,句句只闡述一個意思,就是削權。
南尚武平靜的領旨、平靜的謝恩,待太監走後,蘇乘風第一個忍不住喊了出來——
“國主憑什麼削你的權?!”
杜名鶴意味深長的說:“功高震主是第一個原因,但最主要的只怕還是風雲際會,一山容不下二虎。”
她立刻會意,“那個南習文,是他搞的鬼?”
“和他脫不了干係。”
南習文來的時機和聖旨到的時候只是前後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