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當然有。”

東方靜詫異道：“啊！我方才只是隨口一說，難道真的有第四關山嗎？”

丁齊：“所謂第四關山，就是天地秘境之外我們所在的世界啊！若在天地秘境中不論何處，皆可開啟門戶一步踏出，便是第四關山。”

丁齊的意思並不複雜。假如將諸次關山秘法修煉到某種境界，不論身在天地秘境中何處，都可以開啟門戶一步踏出來，那就即是踏過了第四關山。

實在類似的情況丁齊早就碰到過。琴高臺世界中出往的門戶並不固定，可以在任意一處開啟，然後從澡鍋洞裡出來。各方外世界的規矩不同，琴高臺世界中的時空有異，但在別的方外世界中卻不是這樣。

可是以丁齊如今的修為，能領悟的境界早已遠勝當初，他意識到實在在各個方外世界中都可以做到同樣的事情。

東方靜張著嘴愣了半天，這才緩緩點頭道：“哦，本來是這麼回事啊！”

話雖這麼說，東方靜卻不知道，丁齊所說的境界並不是專指諸次關山，而是對任意一個方外世界都是實用的。

丁齊是坐高鐵返回境湖市的，龍湖山墅特地派車將他送到了高鐵站。下車的時候他沒有叫方外同盟派車來接，也沒有打車，而是步行走回南沚小區。他穿過境湖市的大街小巷，眼力看向前方似有些茫然，神情也顯得有些恍惚，彷彿處於一種出神的狀態中。

這麼走路很輕易撞到東西，就算在人行道上也不是太安全，由於如今總有送外賣的電瓶車鑽來鑽往。可是丁齊這一路沒有碰到任何東西，甚至連路人的衣角都沒有擦到，天地彷彿化為一片江湖，而他是江湖中自在的游魚。

丁齊的眼力不知看向何處，對熙熙攘攘的人群彷彿視而不見，但將一切又都看得那麼清楚。他的氣味平常無奇，在這一刻，似乎找到了一種狀態，也進進了那種狀態，就是田琦、塗至、盧芳當初無意間誤進大赤山的狀態。

田琦等人當初是混沌，丁齊此刻卻是清明，他迄今為止的修煉，只為創造與摸索人所不知的方外世界，而這一刻卻彷彿看到了無數。

無數浮思變更中的、斷續碎片般的、轉瞬即逝的、隨波遊走的方外世界，如緣起緣滅、如生生不息，就是走過身邊的每一個人。丁齊彷彿又回到了當初，他在劉豐的領導下學習專業，被髮掘了特別的稟賦

這一刻的感到，方外世界彷彿隨處可見，遍地都是但又都不是。由於那些不過是方外世界的雛形或者源頭而已，並非是一個個能寄託情懷或形神的真如天地，但是換一個角度，也是正在律動變更中的鮮活世界。

方外世界從何而來，丁齊恍惚間已有了答案。但僅有這個答案是不夠的，七彩琉璃塔從何而來，源頭就是砂子，但砂子並不是七彩琉璃塔，也不會自然地變成七彩琉璃塔。

行走中的丁齊忽然轉了一個彎，在一處街角莫名消散不見，這情況太詭異了，卻沒有人注意到。過了大約十幾秒鐘，他的身形又從那個街角憑空走了出來，同樣無人察覺，經過的行人彷彿都疏忽了，也沒人知道他方才往了哪裡。

丁齊的速度不緊不慢，走了差未幾三個小時，街道面終於湧現了南沚小區的大門，這一路上他曾經消散又湧現過好幾次。當他站在南沚小區的街對面時，那顯得茫然的眼力漸漸又有了聚焦，彷彿從夢遊中醒來。

丁齊正打算過街，又忽然眉頭一皺，轉身走進了街巷。這一帶的街巷丁齊至少有一年多時間未涉足了，顯得既熟悉又陌生。

生活在現代都市中的人們，不知有沒有這樣一種感到？就在你的居住或辦公地點四周步行可達的處所，哪怕只是一個街區之外，你可能很少經過或者從未往過。丁齊就來到了這樣一個處所，路邊有一座現代化的大廈，人行道很寬，旁邊還有一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