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
巷口處有一個人背靠綠化帶坐在地上,穿著一件髒兮兮的破棉襖,頭髮留得很長,打著綹胡亂地披散著,一看就是個乞丐。丁齊為何忽然對一個乞丐感興趣,由於在他的身上,丁齊看不到能從其他路人身上看到的那些。
乞丐坐在那裡,身前豎著一塊硬紙殼,硬紙殼上寫著幾行字:“城市套路深,農村路更滑。做一天乞丐,要一天錢花。”
這塊牌子一立,他便可稱為江湖要門中人了。假如只是放個碗,那就是普通的叫花子,但是立上這樣一塊牌子,字句還寫得有些特點,彷彿立馬就升格為街頭行動藝術家,很能引起路人的注意,假如再給誰拍下來發到網上往,弄不好還成網紅了。
幾個白領樣子容貌的年輕人正與那乞丐合影,而乞丐面露微笑很配合。其中有一對男女應當是情侶,姑娘合完影后似乎是發了個朋友圈,然後對小夥說:“快掏錢啊!”
小夥有些不甘心嘟囔:“合影還要收費嗎?”
乞丐沒說什麼,又拿起身邊的另一塊硬紙板,翻過來上面也有幾行字:“女人在吐槽男人時,排在第一的永遠是吝嗇。”
再一看,他身邊還放著一摞硬紙板呢。小夥子搖頭道:“不對不對,女人最常說的,不都是男人不懂愛護、不重情緒、不懂女人的心思嗎?”
乞丐又拿起另一塊硬紙板翻過來,只見上面寫著:“假如連溫柔都吝嗇,你還有什麼可慷慨的?”
姑娘驚喜道:“大師,你這真是至理名言呀!”
丁齊聞聲這句話差點沒笑出聲,這聲大師叫的未免也太隨便了,人家可是要飯的而不是算命的。那小夥沒話說了,又嘟囔道:“也沒帶現金啊。”
乞丐把立在地上的那塊牌子翻過來,只見上面貼著二維碼,他露齒笑道:“你可以掃碼,微信、支付寶都行!”他的牙很白很整潔,與身上的棉襖和絨褲一點都不和諧。
小夥子掃碼不知付了多少錢,然後這夥人進了旁邊的大廈,他們應當就是在大廈中的公司上班的員工,而大廈的樓群商展中還有一家甜品店。乞丐剛把那些硬紙板收好,甜品店裡又走出來個姑娘,手裡拿著一杯冰淇淋,冰淇淋呈粉紅色的圓球狀。
大冷天吃冰淇淋如今也很常見了,姑娘走到乞丐眼前好奇地駐足張看,乞丐順手又抽出一塊硬紙板翻開,只見上面寫道:“眾生皆苦,而你是草莓味。”
姑娘噗哧一聲笑了,很開心腸掃碼付錢,然後還特地蹲下來與乞丐並肩合影,然後心滿足足地離開,也不忘邊走邊發朋友圈。
丁齊就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那乞丐應當早就創造他了,但仍然不動聲色地坐著。來往的行人不時被乞丐吸引,也總有人與他合影攀談,丁齊已經聞聲好幾個人管那乞丐叫大師了。
有一位三十出頭的男子還很激動,交談呃三言兩語之後便不住地誇獎那乞丐,甚至還開啟了手機直播,自稱今天出門碰到了奇人,一位脫離了低階趣味、真正看破世情的大師。
乞丐面對直播鏡頭面不改色,抽出一塊硬紙板翻開,只見上面寫道:“哪有什麼高階趣味,不過是看誰更自負。”
丁齊站了半個多小時,好不輕易等到乞丐身邊終於安靜下來,但他仍然沒有走過往說話,就是這麼冷眼旁觀。倒是那乞丐先繃不住了,又取出一塊牌子對著丁齊敲了敲,只見上面寫著:“請吸收我的善意。”
然後他不知從哪裡拿出來一個碗,碗裡面放的居然是一摞紅包,他拿出一個道:“年輕人,你已經看了半天了,來領一個紅包吧。”
見對方開了口,丁齊上前行了一禮道:“晚輩丁齊,見過南門妖王!”
寫寫在完本之前
( )前不久做了一次訪談,主持人問我是從什麼時候開端構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