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好去處。
上大學時,丁齊曾有好幾次和同學一起到小赤山遊玩,他第一次與佳佳單獨外出約會,就是來到小赤山公園的江灘上野餐,在那裡還留下了他人生中的初吻,因此印象十分深刻。但這裡並不是小赤山公園,丁齊對小赤山公園很熟悉,這裡只是地形地貌類似而已。
看不見長江,只有江岸和赤色的石壁,前方還有一條溪流穿過。溪流很淺、很清澈,深處不過沒膝,可以看見水底的鵝卵石和游魚。照說風景應該很不錯,可這裡卻令人感覺非常不舒服,彷彿天地間瀰漫著一股壓抑的肅殺氣息。就連那赤色的石壁,恍惚間都給人一種是流淌著血跡的感覺。
丁齊並沒有看見自己,他是透過田琦的感觀在感受著一切。繞過石壁走入丘陵間,周圍分佈著稀疏的參天古木,高大的樹冠張開,深褐色的樹身顯得有些肅穆陰森。林間的淺草是焦黃色的,蔫蔫的好似沒有生氣。
這裡是田琦的此刻精神世界,有可能是他現實中曾去過的地方。景物能影響心境同時也反應出心境,有可能此地並非是這般氣氛,只是在田琦的腦海中被折射出如此場景。
稀疏的參天古木間也分佈著一些灌木,丁齊忽然看見了一樹花,有眼前一亮的感覺,彷彿是這肅殺天地間的一抹柔和之色,使壓抑的心境得以舒緩。丁齊喜歡可田琦未必喜歡,只見田琦走到花樹前,伸手一朵朵的將那粉紅色的花揉碎,只留下光禿禿的花枝。在丁齊看來,森暗中的柔和亮色又漸漸消失了。
摧殘了這一樹嬌花,丁齊突然聽見了奇怪的聲音,像某種小動物在叫,更像嬰兒在呀呀學語。尋聲望去,就見一株大樹後的草地上冒出來一個很古怪的東西,只有一尺多高,腿紮根於地下,卻張開兩支肉乎乎的手臂在舞動。
這分明是個小人兒,雖看不清面目,卻是人形的輪廓。也不知是林間長出的什麼東西,但落在田琦的眼睛裡,精神世界中就顯化出這種樣子。
冷不丁有這種東西冒出來,本應該嚇人一跳,但丁齊此刻也是在潛意識狀態中,並沒有什麼驚詫的情緒波動,只是本能的感覺這萌萌的小東西很可愛,甚至忍不住想抱到懷裡來揉一揉。可田琦卻不是這種反應,精神世界中的天色瞬間就暗了下來,周圍有黑霧湧動,令人感到煩躁不安甚至是痛苦不堪,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田琦走了過去,冷不丁就抬起腳跺在了那小東西頭頂上。小東西紮根於地躲不開,但它的身子肉乎乎的很有彈性,這一腳並沒有將之跺斷,它發出了驚恐的類似嬰兒哭泣的聲音。丁齊的反應更煩躁了,一腳接著一腳跺上去
小東西的根部終於折斷了,流出了白色的汁液,田琦又狠跺它的“肚子”部位,將其跺得支離破碎,接著又用腳去踩、去抹。白色的汁液流了一地,滲入草地間、泥土中,直至難以辨認,甚至看不出它曾存在的痕跡。
這殘忍的行徑令人髮指,田琦卻覺得舒坦了不少,喘了幾口氣,周圍的黑霧散開了,難聞的氣味也消失了。然後他在林間穿行,似在豎著耳朵傾聽什麼,過了不久又聽見了什麼動靜,快步來到一株大樹後,果然又發現了剛才那樣的小東西,又是一番殘忍的虐殺場景。
這次田琦還揀起了一根手臂粗的樹棍,狠狠的敲擊那已經被踩碎的小東西殘骸
丁齊已經看得很清楚了,這是極端的攻擊與毀滅性人格,他不想再繼續被動地等待下去,主動進行了干預,低語道:“你看見那個人了嗎,說你是精神病的那位鑑定專家。”
在這種狀態下,丁齊的低語,就相當於田琦腦海中響起的聲音,他進入了田琦的潛意識,也正在修改潛意識。精神世界又出現了相應的變化,前方的一棵樹變成了劉豐的樣子。
田琦目露兇光朝著“劉豐”走去,丁齊又低語道:“你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