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各自忙活,屋裡就剩雲舒和春秀兩人,春秀看著雲舒將桌上一堆紙張一張一張整理出來,她站起來幫忙道:“雲舒,你當真打算把家裡這些管事全都換了?當初不是說好只要犯事不重就給他們一次機會嗎?”
雲舒頓了頓,繼續收拾道:“我現在就在給他們機會,要不要把握住就看他們自己了。”
春秀看她一眼,想了想,再轉向門外,正好見雁兒著急著慌的跑回來,雁兒一進門就喊道:“小姐,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家裡的管事全都跪在咱們家院門口,說是來給小姐請罪的了,連於山大叔家的綵衣姐都來了,您快去看看吧!”
春秀聞言驚了一下:“綵衣也來了?她又不是管事,來這裡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她說她……好像是……哦,她說她是來為她爹和她叔叔請罪的。”
“這樣……”春秀轉向雲舒,雲舒淡淡道:“不要理他們,該做什麼做什麼。”
“啊?不……”雁兒驚訝的看著雲舒,雲舒只顧低頭收拾。留個側影給她。她又轉向春秀,春秀對她點點頭,用下巴示意門口方向。雁兒稍稍猶豫,還是一步三回頭的往門口去。
接著雲舒慢騰騰的自個兒找了換洗衣服,等洗澡水送來,再美美的洗了一個花瓣浴,便走向大床卸妝準備睡覺。春秀微微皺眉。猶豫幾次還是忍不住道:“雲舒,大家都在外面跪著,天氣這麼冷,要是跪上一夜的話,多半會惹上風寒,到時候……”
雲舒不緊不慢道:“他們貪墨我家那麼多好東西。還不夠他們買幾幅風寒藥嗎?”
春秀一愣:“我不是這個意思,雲舒,你……即便要罰。也要罰得明明白白啊,你就讓他們在外面跪著,大院裡這麼多人看著,萬一……”
“沒什麼萬一,春秀姐。睡吧,我現在頭暈得厲害。再不睡就真要痛了!”雲舒說完自顧自的爬山床,蓋好被子,沒一會兒居然真的呼吸均勻、睫毛一顫一顫的睡了過去。
春秀在原地站了好一陣,小蝶來勸:“春秀小姐,小姐做事一向有分寸,她今天這麼做肯定有她的道理,您就別擔心了,快睡吧!”春秀無賴,只得和衣在雲舒身邊特意留下的空位躺下,瞪大眼睛望著雲舒良久,沒多久實在撐不住的她還是睡了過去。
而跪在門外的眾管事見雲舒院子裡毫無動靜,有的人開始四下偷看,見四下無人便偷偷換個動作讓自己好受些。
午夜過後,雲舒院子大門緊閉,燈火全滅,四周也是一片寂靜,跪著的人有些動搖了,有的開始拉著旁邊的人小聲商議:“喂,你說雲舒小姐不會睡了吧?咱們不會真要跪上一夜吧?”
“噓!別說話,雲舒小姐正在氣頭上,咱們做錯事,多跪會兒也沒什麼。”
“唉,早知道我就明天早上再來了,反正跪了她也看不到。”
“就是啊,我這老寒腿受不得涼,這麼冷的天,跪一晚上肯定要犯病,雲舒小姐也真夠狠心的,跟夫人一點兒不像,真懷疑她們到底是不是母女?”
“噓~噓~~~~你們小聲點兒,在小姐門前說她壞話,當心她知道了,就算你跪上幾天幾夜都沒用,少說幾句,老實跪著吧!”
這樣的對話每隔一刻鐘就要重複一次,有的抱怨、有的害怕、也有的是真心悔過,無論他們持何種心情,即便多少次說受不了想走的都只是嘴巴上說說,沒人敢真的站起來離開。
如此一直到第二天天亮,來打掃院子的婆子見這情形嚇了一跳,她裝模作樣的掃幾下便溜走了。沒一會兒,這門口莫名其妙多了些人來來往往,當然也有急急慌慌跑來請示正事的,可這些管事跪著又不敢起來,跟他們說話的人也只得跪下,雙方都尷尬不已。
雲舒一覺睡到大天亮才醒,小蝶給她換藥梳妝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