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雁兒就在一旁一邊忙活一邊幸災樂禍的說外面那群跪著的管事的情況。雲舒不置可否,也沒有任何表示,似乎對此完全不關心,這讓雁兒幾人沒頭沒腦,完全摸不透雲舒在想什麼。
雲舒慢騰騰的折騰了好一陣,直到辰時中刻,才整理了衣服站起來道:“春秀姐,小蝶,咱們去理事堂吧!”
她走到院門口,跪著的管事們趕緊打起精神,齊齊的撲地磕頭:“小姐,我們錯了,請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雲舒故作一臉驚訝道:“各位管事,不是說在理事堂議事嗎?你們怎麼都到這兒來了?起來,大家快起來,咱們去理事堂,有事慢慢說啊!雁兒,去叫些人來幫忙扶他們一下,我看他們一個個臉色都不怎麼好,別沒到理事堂就撐不住了。”
雁兒愣了一下。應一聲後跑開,雲舒道:“各位,我先去理事堂等你們,你們慢慢來,不著急啊!”
雲舒說完,當真丟下跪了一地的管事們就走了,眾管事面面相覷,有的懊惱,有的茫然,有的驚恐。各人臉色不一,直到雁兒叫來幫忙的人到了,一個個才在別人的幫助下機械的爬起來。痠疼的胳膊腿兒逼得他們連連喊疼。
聽到後面一片哀聲,春秀往後看了一眼,繼而嗔笑道:“你這丫頭,最會使壞,看把他們整的。”
雲舒小聲道:“這群人就是欠整治。他們貪錢的時候可沒想過疼不疼,我倒要看他們待會兒怎麼開口。”
春秀笑道:“你還要裝傻?”
“當然要裝,他們給我裝了這麼久的傻,我才裝一天,哪裡夠啊?”
“啊?你不會想讓他們再跪上幾夜吧?那可真會出問題的啊!”
“呵,他們有那麼傻嗎?我打賭今晚來下跪請罪的人肯定到不齊。你信不信?”
“這個……你讓他們跪了一晚上了,白天還有那麼多事,再跪的話……”
“哎呀。春秀姐,他們受不受得了他們自己知道的啦,咱們再打一賭怎麼樣?”
雲舒怔了怔:“好吧,你想賭就賭吧,反正已經欠了三件事了。再欠三件又何妨?”
“嘻嘻~~春秀姐果然是個爽快人,咱們今晚再看熱鬧。”
二人在理事堂喝了兩杯茶。那些管事才撐著腿扶著腰陸陸續續進來,他們每每想提及昨晚之事,雲舒便會顧左右而言他,刻意把他們堵了回去。這些管事試了多次都沒成功,最後只得收了聲,先說正事。
辰時末,雲舒正跟管事們議事時,外院的婆子來報,說有個潑辣婦人打上門來了。眾人面面相覷半晌,雲舒站起來率先走出去。
等她來到大門口時,見自家這邊十來個幫工拿著棍棒攔在門前,而外面停著幾輛馬車,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柳眉倒豎、雙手叉腰立在正前方,她身後是一眾服飾統一的家丁護院。
雲舒站在門檻上環顧一週,對那婦人道:“你是何人,想幹什麼?”
婦人將雲舒上下打量一番,微微側頭道:“是她嗎?”
婦人身後怯生生的冒出顆腦袋,看了一眼又立刻縮回去,小聲道:“對,就是她!”
那人雖縮得快,雲舒卻看得情況,那不是昨天被自己逼得寫下賣身契的鄭秋蘭的兒媳嗎?自己昨天還跟春秀打賭說她不會再來,沒想到今天一大早就來了,還找了幫手來,自己居然看走眼了,呵,真沒想到這事兒會輸。
那婦人一手叉腰指著雲舒道:“你就是這家的小姐吧?識相的把那賤人給我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雲舒微微皺眉,將這婦人上下打量一番,穿金戴銀,滿頭金飾,標準的暴發戶樣兒。自己從沒見過這人,她想幹什麼?雲舒再次問道:“你是何人?想幹什麼?”
“哼,少跟我裝蒜,白芸娘那賤人是老孃的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