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的,一句“剛才不知道”,便把言語衝撞的事情推得一乾二淨。
無形之中,雙方已經展開過了一輪的jiāo鋒,彼此試探、退卻下來。
“尉副楊宏是嗎,快點把你的人管束好,讓出路來,外面還有這麼多的車馬,全都是要進去的,萬一耽擱了入營,都督大人前來檢查,可就不好了。”
正主終於出來,果然印證了呂陽心中的所想,彼此之間,都心照不宣地展開了jiāo鋒,呂陽當然不會客氣,直接用上官的名義,叫他的人讓路。
官大一級壓死人,用官面上的身份命令下來,不聽從?那就是違抗軍令。
“好說,屬下這就讓開路來。”楊宏不動聲s…地道。
“尉副,我們的糧食都灑在地上了,一時半會讓不開啊。”一名親兵說道。
“怎麼回事?”楊宏面l…寒s。
“剛才進營的時候,一頭畜生受了驚,狂奔起來,車軸就顛斷了。”親兵為難地說道,神情中的無可奈何,是人看了都會覺得,事情的確難辦。
“大人,實在抱歉,路讓不開來。”楊宏聽到,轉身對呂陽說道。
“你說什麼?”呂陽聽到楊宏的話,心中一怒,蓬勃的心力,頓時jī發起來,蘊含在心底深處的怒火,催動著一股澎湃的力量,神情之中,有一種彷彿隨時都要出手的衝動。
“畜生受了驚,狂奔起來,車軸就顛斷了?簡直荒謬之極,這種事情,誰會相信?我不管你找什麼理由,馬上給我讓開路來,這是命令。”呂陽說著,無情地看著眾人,“違令不從,後果可要想清楚了!”
“你——”楊宏頓時怒目圓瞪。
眾多老兵聞言,站到了楊宏的身後,也一樣對著呂陽怒目而視。
“如果這群人膽敢以下犯下,我們就衝出去,騎馬走人,回頭再收拾他們。”孫明允壓低了聲音,提醒著呂陽,“好漢不吃眼前虧,可不要意氣用事啊呂老弟。”
“沒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些人都是莽夫,犯不著和他們計較。”孫士傑也急忙勸說道。
這兩兄弟,已經想好了退路。
他們和楊宏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也不打算為了呂陽而得罪這個尉副。
所以儘管他們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角s…,但在該退讓的時候,還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退讓,顯示出了世家子弟隱忍狡猾的心思。
但呂陽不同,他沒有退讓的理由。
“五步之內,血濺三尺!這才是武人的作風,公子哥兒的瞻前顧後,左右逢源,根本派不上用場,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四小姐要把我送進軍中歷練了,只有在這裡和人爭鬥,廝殺,才能體會到生死榮辱之間的微妙,才能讓人摒棄一切雜念,真真正正,把武道jīng神融入到骨子裡去!”
聽著這兄弟倆的勸言,呂陽卻不置可否,仍然與楊宏對峙。
雖然眾人都以為他是呂府出來的豪m…n公子,但他心裡卻很清醒,自己並不是,背後也沒有什麼家族羈絆,利益糾葛,所以用不著瞻前顧後,處處謹慎。
而且這個楊宏,擺明了是衝著他來的,如果服軟,以後豈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爬到頭上來?
為人奴僕,謹小慎微,如履薄冰……這樣的日子,他早就已經受夠了。
品嚐到了武力與權勢的滋味,呂陽再也不想,回到過去的日子。
………【第44章 作過一場】………
正文'第44章作過一場——
“聽說我們的新任校尉,是一名武藝高強的少年,能開百鈞強弓!閣下雖然帶有令牌,但卻不是軍部制定的正式兵符,而是都督府的徵調印信,身份實在難以讓人信服。”對峙了一會兒,楊宏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