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擺譜。”小林旁邊的另一位三十幾歲的瘦男子說道,語氣中帶著不忿。
“你們是第一次來吧,難怪。可別小瞧這家店,現在規矩大著呢,說什麼衣衫不整、舉止輕浮、口出不遜的低素質無修養客人一概不予接待,上回還有人因為抽菸、斗酒、喧譁,被這兒列入黑名單,再也預訂不了酒席了。”蘇老闆搖搖頭說道。
“我也聽說了,是豐魯縣的那幾個煤老闆吧,整個兒一土財,以為有了倆錢兒就不可一世了。沒想到在這兒吃了癟,呵呵。”另一位禿頂的胖男子傳達小道兒新聞。
“這麼厲害,別是有啥後臺吧?”小林聽後有些疑huò。
“這個沒人知道準信兒,不過有傳聞說……這家店和市裡的領導有關係,根子不淺。”蘇老闆面無表情地說道。
小林和其他幾位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哎,我說各位,到了人家的地界,還是入鄉隨俗來的好,犯不著弄這彆扭。聽這兒的服務員講,規矩是主管的劉大廚定的……他說吸菸影響味覺……導致不能品嚐出食物的原味,是對食物和廚師的不尊重。”一位戴眼鏡的儒雅男子勸告道。
“是啊,把煙收起來吧,我訂這一桌酒席等了一個多月,可不容易。”蘇老闆接著說道。
小林只好不情願地把煙盒、打火機收入衣兜中。
這時,房門開啟,兩名女服務員推著餐車進來,把一道道菜餚依次擺上餐桌。
“來來來,都嚐嚐……小林,你們沒來過,這兒的菜別的地方可吃不到。”蘇老闆招呼道。
小林面帶不屑……眼望去,雖然做工精美,香氣撲鼻,但食材不過是些家常菜的普通貨sè。自己在天海城的各大餐廳酒樓,什麼高階料理沒吃過,燕鮑翅哪家做得如何那是如數家珍。也虧得蘇老闆把這些菜餚當個寶,還要預約一個多月,邪門兒。
礙於蘇老闆的面子,湊合嚐嚐吧。
不過他的這些想法沒有持續一分鐘,就被一塊滋味鮮美醇厚、富含彈xìng的乾燒魚肉徹底推翻,他的表情頓時陷入凝固狀態。
和他一起的瘦男子也幾乎一樣的表情。
“呵呵,知道為什麼了吧,我第一次來也和你們一樣。”蘇老闆饒有興致地看著小林二人的神情。
小林沒有說話,又換了一個剁椒絲瓜盅,咬上一口,臉上的表情連續變幻。
“我服了,蘇老闆你說的一點兒沒錯。”乾瘦男子表示歎服。
小林還是不語,再次夾起一塊清炒小油菜,入嘴品嚐,清香脆nèn、飽滿純淨,火候掌握得也是妙至毫顛。
終芋,小林嘆了口氣,對蘇老闆說道:“蘇老闆,我只想說,你這一個月沒有白等。”
蘇老闆呵呵笑起來,他也不閒著,取了筷子開動起來,面對滿桌佳餚,如不抓緊時間品嚐,豈不辜負。
過了一陣,蘇老闆停下筷箸,臉上帶著一絲微妙的變化。
“請你們領班進來,我有點事情想請教。”他對服務員說道。
服務員傳出話去,領班小周隨即進屋。
“蘇先生吧,您有什麼事情嗎?”小周面帶職業xìng的微笑,表情不卑不亢地問道。
“今天這乾燒魚和絲瓜盅不是劉大廚的手藝吧?”蘇老闆對小周提出疑義。
“蘇老闆您真是厲害,今天確實不是劉大廚掌勺。請您品評一下。”小周建議道。
“嗯,劉大廚功力深厚,嚴謹穩重,配料、火候掌握精準,不差分毫。而今天這位廚師,我感覺似乎更富有創造力一些,手法口味不拘一格,很是灑脫啊。”
蘇老闆評價道。
“蘇老闆您過獎了,今天掌勺的是我們sī房菜館新聘請的特級大廚陳師傅,以前在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