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太監張公公匆匆的走入大殿,繞到了安東帝身邊,在安東帝耳邊輕說幾句。安東帝的表情霎時有些精彩,隨後在眾大臣的一片茫然中宣佈退朝,略顯匆忙的離去。
走出朝堂的司空欞微皺著眉,他實在有些好奇,安東帝這次明顯是把爻國的仇記下了,對現在的安東來說,有什麼比國與國之間的矛盾更重要,竟然讓盛怒下的安東帝不先對爻國再口誅筆伐一番。
“三弟如今春風得意,就連走路也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不知何時,二皇子出現在司空欞身邊,說話的口吻滿是譏諷。
“二哥說的哪裡話。”六皇子緊跟其後,“三哥怎麼會目中無人,在我眼中,三哥應該是皇子中最平易近人的一個,畢竟他有一個十分平易近人的娘。”
二皇子瞭然的一笑,“六弟說的在理。”
司空欞眉頭緊皺,他曾經表現紈絝,其中的緣由便是因為他有一個平凡至極的娘,沒有名分沒有位分和封號的娘。
安東帝在建立安東前妻妾不多,但每一個也算大家出生,現在後宮內有頭有臉的嬪妃必有親人在朝為官,而司空欞的孃親卻不同,為大家所知道的說法便是有一次安東帝受傷,一個人在深山中昏迷,被司空欞的孃親所救,而後便發生了一些郎情妾意的事情。
只是司空欞的娘甚至都沒有熬到安東立國便香消玉殞,而後安東帝像是忘記了他的身邊曾有過這樣一個女子,稱帝后甚至沒有給予司空欞孃親一個位分更別提封號。
雖為皇子,可司空欞沒有任何勢力支援,過得日子可想而知,而安東立國後,每個皇子身後的勢力都在為自己皇子爭取最大的利益,而那時,司空欞的孃親也已經不在他的身邊,他是如何掙扎到今日的,只有他自己還有伴在他身邊的十一知道。
司空欞面上雖沒有表情,但袖中的拳頭緊緊握著。自從玉佩被浮夢盜走,他的心情就非常差,差到經不起任何的挑釁。
就在他要發作事,安東帝身邊的張公公慢悠悠的出現在他們面前,行了個禮,“榿王,欞王,栩王,三位都在實在太好了,皇上在內閣大殿等您們。”
一場無聲的硝煙就此免去,三個皇子帶著疑惑和惴惴不安來到內閣,卻看到霍辛及幾位內閣學士,還有都察院左右御史等大臣都已經在這裡等候。
安東帝似乎覺得他需要的人都已經到齊,對著張公公點了點頭,張公公走出內閣大殿,過了片刻,帶來兩個人。這兩個人看衣著打扮都與安東子民有著略微的差別。
這兩人從穿著來看,用料都差不多,看來這兩人應該並不是主僕關係,而是地位相當的官員,其中一人手中捧著一個半人高的錦盒。
“見過安東皇帝,我們是爻國派來的使者。”而這兩人一開口更是驚了一殿的人。
難怪方才安東帝匆匆退朝,本就在討論該怎麼對付爻國,不想爻國的使者竟然已經堂而皇之的到了長陽。
安東帝一掃大殿內所有人的神情,示意兩人說明來意。
其中拿著錦盒一人低下頭站在另一人側後身,稍前的那人開啟錦盒,只看到一株巨大的赤紅色珊瑚格外耀眼,他說道:“安東近些日子發生一件事情,說起來這只是安東的內政,但爻國國君聽聞此事牽扯到了爻國。之前爻國與安東國的西港夏氏一族確實有過一點往來,他們給予了爻國許多爻國本身無法擁有的東西。
聽說夏氏出事,爻國雖然深感遺憾卻也明白國有國法,爻國國君很希望與安東國結為真正的友邦,互市互利。所以派使者前來邀請安東使者去往爻國參加國君生辰宴,同時見證國君立儲君的大典。”
此話一出,原本還在訝異中的幾位大臣,窸窸窣窣輕聲議論成一片。安東與爻國雖沒有往來,卻也是知曉一點爻國的傳聞。
爻國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