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不同,這個國家四面臨海,就像是一座海上孤島,只不過這座孤島實在有些大。
也正因如此,在別處硝煙一片的時候,爻國卻一直國泰民安,因為要攻打爻國實在是一件很麻煩的事,現在沒有哪個國家海路特別強盛,所以爻國就在他們的大孤島上自給自足,給外安逸。
爻國現在的國君,已年近七十,說起參加國君生辰宴,估摸就是七十大壽的宴請,如此看來,爻國的確很有誠意。
若要說起立新儲君又是一件八卦,傳聞現在位的爻國國君與皇后恩愛有加,後宮形同虛設,皇子也只有一個。這唯一的皇子不但沒有稱帝的才能且也已經年過半百,所以爻國所說的立儲君不是皇太子,而是皇太孫。
邀請安東國的使者去參加爻國國君生辰宴,同時還附帶著立儲君大典,這樣的典禮,說邀請安東帝本人去也不算過分,可現在他們所提要求只是派使者去就好,這無形中就在自降身份,對安東極大的尊重,再加上這株半人高的珊瑚,這實在是滿滿的誠意。
安東帝點點頭,看向一邊的張公公,雖沒有說話,張公公也瞭然,他先是結果爻國使者手中的珊瑚,放在安東帝案几的一邊,隨後有禮的走到兩位爻國使者身邊,“兩位來長陽宮中,路途遙遠,長途跋涉,現在給兩位安排寢殿休息。”
兩位爻國使者也不多說話,便隨著張公公離開。
使者一走,安東帝的目光才落在巨大的珊瑚上,爻國四面臨海,珊瑚是他們最大且唯一的寶藏,總是如此,這麼大株的也實在少見。安東帝臉上明顯沒有了方才在朝堂上的怒意,溫和的開口道:“諸位愛卿怎麼看?”
內閣姚學士率先說道:“老臣覺得爻國此行表明了誠意,或許他們曾經是與西港夏氏達成過某種協議。可如今夏氏已倒,絕無再翻身的可能,爻國識時務者為俊傑,正式覲見陛下,同時壓低自己身份。老臣覺得派使臣去爻國之行,可行。”
平時與姚學士很少達成共識的內閣章學士也露出認同的目光,“陛下,爻國是海上孤島,縱使別處硝煙四起,爻國卻一直安定如昔,而他們的國力究竟如何,各國也從未真正知曉,如今他們先向我們丟擲橄欖枝,實在是一件喜聞樂見之事。”
姚學士和章學士都達成了共識,安東帝更是心花怒放,習慣性的將目光投向最近很受他待見的司空欞,卻似想到了什麼,眼神一瞟,看向了二皇子,“榿王,你說說看。”
二皇子看的分明,父王的眼神明明是看向司空欞的,怎麼反而問起了他,不過很久沒受安東帝重視的二皇子顯得很有表現欲,“兒臣也覺得爻國之行利大於弊,兒臣願意擔任使臣,出使爻國。”
與二皇子一個佇列的章學士馬上介面道:“臣認為二皇子是絕佳人選,雖然爻國只要求安東派出使臣,但安東也不宜派出官位太低的官員,不然爻國會以為我安東沒誠意。”
章學士還有不太好說出口的潛臺詞,去見證別國立儲君,當然得派本國最佳的儲君人選,比較合適。
“兒臣也願意出使爻國。”六皇子見狀趕緊表明心跡,去爻國溜一圈意味著什麼,他也十分清楚。
霍辛只是面帶淺笑,並不說話,皇子都那麼積極,沒他這個丞相什麼事,西港一戰他已經很累,況且他對爻國並沒有興趣,他的興趣只在安東。
而司空欞的思緒已經不知道游到哪裡去了,雖然知道出使爻國有利無害,但他也想留在安東,他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