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精兵,還是覺得朕無力自保?朕就站在這裡看,不會再留在馬車中。”說完兀自負手立於馬車之上關注的望著正前方,
老大都如此說了,肖素衣也不好再說什麼,其實他也不覺得在這裡有什麼危險,只是一旁的護衛總領總是朝他使眼色,無奈之下他才開的口。
他非常清楚皇上師兄同樊將軍的關係,但不代表其他人也一樣清楚,護衛統領見肖素衣不再提點皇上,皺起眉想要親自開口,可卻被眼疾手快的肖青衣一手捂住了嘴。
“皇上的心情很不好,依我看,你現在最好不要開口……”他非常能理解師兄此時的感受。
明明自己的愛人在沙場上搏命,自己卻不能上前,還要被迫留在此處等待訊息,這簡直就是種煎熬啊,換做他早就發飆了,難為師兄還能心平氣和的站在這裡。
被捂住嘴的老護衛統領瞪著一雙怒目看著沒大沒小的肖青衣。肖青衣見他雖怒卻無意再上前給師兄添堵,一吐舌頭嘿嘿一笑放開了他。
褚炤易專注的望著前方,也沒留意這點小小狀況,只是傳令下去要更大聲的擊鼓,節奏保持在一定速度,定要傳到陣前去。
誰人都明白這個道理,這軍鼓擂起,也便沒有再斷的道理,鼓聲即代表著進攻,戰爭不結束鼓聲就不會停,直到雙方分出勝負,這便是兵家常說的一鼓作氣,再次鳴鼓對將士計程車氣影響很大,所以通常狀況下這鼓聲是不可斷的。
褚炤易選在此時擊鼓一是提醒樊玉麒要開始總攻,二是……想要為他鼓舞士氣,不能在陣前為他助威,他想借由鼓聲告知他儘管放手去博,他會在後方支援他。
振奮人心的鼓聲一起,大炤的將士士氣越發高亢,加之總帥在陣前拼殺,個個都瞪圓了眼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只等一聲令下便朝平遠城攻去。
陣上的樊玉麒自然而然的感受到了鼓聲中的內容,一想到那人在陣後,心中除了多了份從容鎮定,更加多了許勝不許敗的篤定。
他看著對面的薛成義,不知為何腦中突然閃現初次同那人相遇時的情景,和那讓他覺悟“誓死效忠主上”的話語。
【劍是兇器,劍術是殺人的伎倆,你揮的劍,只有形沒有神,只有意而沒有志,如果你沒有揮劍斬殺別人的覺悟,那還不如趁早放手!】
這幾年他每上一次戰場,每殺一人,心中都會想起這些話,也越發堅定了自己願為主上守天下的信念,終於讓自己揮的武器同時具備了神和志。
他早已有了為了大炤和大炤國君狠下心斬殺所有敵人的覺悟,也只有在此時他才會深刻的體會到自己之於那人存在的意義!
握緊了手中的火焰槍,樊玉麒深呼吸了一口氣後圓瞪虎目沉聲大吼一聲,策馬揚槍殺氣騰騰的衝了上去,再沒有絲毫猶豫。
薛成義見樊玉麒先發制人衝了過來,也大吼一聲策馬前衝。
兩人揮舞著手中的利器,在馬身交錯的一瞬看準空擋朝對方擊去,蒼啷一聲兵刃相接,登時爆出一簇閃亮的火花。
儘管這一擊威力甚大,可他們擋住了彼此的攻擊,也就沒能給對手造成什麼傷害。
兵刃短瞬相擊後又迅速的彈開,兩人見一回合沒有得手各自策馬衝出幾丈,然後又勒馬回身。
但一回合的交手後兩人心中卻軍不自覺一沉。
樊玉麒心中想的是此人果真了得,薛家鐧絕非浪得虛名,竟能攔下他毫無保留的一槍。
薛成義心中卻更是駭然,他望著自己握著雙鐧的雙手,只覺手臂發麻,虎口震的生疼。
和對方交手的一瞬間他感覺到了對方所持武器的沉重、力道的強勁,而更讓他覺得不安的是對方竟看似輕鬆的接下了他的雙鐧。
暗歎這大炤果然能將輩出,薛成義雖然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