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乖乖合作的話,我們大家也都相安無事,你們活命,我們拿錢。」
「相安無事?這句話可真不貼切呢……」一面說著,崆流一面抓了抓頭髮,隨即嘆了口氣道:「逆……看清楚了,這就是你要學的東西。」
語罷,不袋強盜們的反應,崆流便猛然衝上前去,朝著那位發話的手來直奔而來。
這個速度異常驚人,而且最恐怖的是,在這麼短的瞬間,崆流竟然可以起步加速到如此狀態,饒是身經百戰曾擔任過傭兵的強盜頭子,一時之間也無法即時反應。
倉促之間,只見得他猛地將刀橫在身前試圖防禦,但誰知崆流卻已經早一步衝上前來,抓著對拿著剛刀的那隻手反向一扭!
剎那間,只聽得「喀啦」的清脆聲響,強盜首領的手臂已經被崆流硬生生地扭斷。而在這同時,他手中的鋼刀也在崆流的預期下脫手而出,不偏不倚地砍入一旁那位挾持著車伕強盜的腦袋。
僅僅在這一瞬間,崆流的一個動作,就已經解決了包括首領在內的兩人。
眼見如此,餘下的眾人們哪裡還敢繼續待在這兒?連忙拋下了手中那已經等同是累贅的武器,拔腿就跑,沒一會兒的功夫,全部都不見蹤影了。
但說來也好笑,不僅是強盜們,看到了崆流這詭異的手段與冷酷的動作後,就連剛剛那位被救的車伕,也在被放掉後的同一時間逃走了。
「你的同伴都走了還要繼續嗎?還是說,你想跟你這位留下來的同伴資一樣呢?」
崆流平靜地問著,但這話卻平靜過頭了。只見這時,強盜首領面如死灰,抓著自己斷掉手臂的他,只是跪倒在地,什麼話也沒有說。
「……殺、殺了我吧。」
可能是因為一種恐懼帶來的絕望吧,男人緩緩地說出了這句話來。
若是在正常情況,不管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敵人,即使是騎士或魔導師,他都自信自己可以戰到死亡為止。
然而,面對這時的敵人卻不同,他感覺到,崆流根本沒有把自己當成人看,不管是扭斷手也好,投刀砍人也罷,這些動作對他而言,都不叫做「殺人」。就好像只是一種,單純的把擋路的東西一腳踢開那樣,是如此的理所當然,卻又讓人絕望。
聽到了男人的話,只見崆流一語不發地舉起了手來,但誰知,就在這個時候,悄悄從車中走下的逆,突然拉住了崆流的衣角……
「幹什麼?難不成你想跟我說:『殺人是不好的』?」
崆流說著,微微冷笑著,因為對他而言,這句僅僅只是一種玩笑罷了。
但卻見,聽到崆流這麼說的逆,竟然真的點了點頭。
一時之間,卻見崆流愣住了幾秒,但隨即則是苦笑嘆了口氣。
「有這樣的想法,是出於你的自由意識嗎?」崆流如此問著,卻見逆在經過數秒的考慮後,緩緩點了點頭。他於是便說道:「真傷腦筋呢……好吧,我就不殺他了。」
說完,也不等強盜首領的回應,只見崆流用手指在他頸子上輕描淡寫的一拍,頓時之間,男人便渾身癱軟的昏死過去。
「這下子你可滿意了吧?」
崆流略帶嘲諷意味地問著,但誰知,逆竟然右搖了搖頭。
只見她一手拉著崆流的衣角,一手指著男人斷手的傷口,並且隨即,用著一種崆流這時無法理解的眼光看了他一眼。
「……好啦,我幫他止血就是了。」
其實原本崆流也曉得,憑這種流血量,別說昏過去了,就算是醒著,在不止血的狀況下大概也撐不下山,更何況山中還有不少野獸必定也會因血液的味道而來覓食,因此把他丟在這兒,無疑是讓他繼續等死。但逆似乎早於考慮到這一切,才希望崆流讓這個人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