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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活著,也無法保證,往後他不會繼續做這擋事,救了他,其實也等於害了別人。」
再度上了馬車後,崆流突然對逆如此說著。順道一提,由於馬伕已經逃了,這時候的兩人是做在前頭,由崆流來駕車。
「……每個生命……都有活著的權力。」
突然之間,逆竟然回答了崆流的話。這似乎讓他感到相當的驚訝,但隨即,卻又冷冷的問道:「八成是坎蒂雅那些人跟你說這些吧?」
說著,只見逆緩緩地點了點頭,但誰知,崆流卻又是冷冷的回了一句:「他們……是最沒資格講這種話的人!」
語畢,就像是突然生起氣似的,崆流猛然加快了馬車的速度,急奔向前。
※※※來到了目的地的城鎮,此時已經是午夜了。
原本向來都是立即執行任務的崆流,卻因為多少考慮到逆的存在,因而決定先住上一晚。
只不過,他並不是向其他人那樣,住進旅館或著委託者準備的住處接受款待,而是在城鎮附近的小山丘那裡,隨意紮了個營,就這麼在那裡歇息。
「你肚子會餓嗎?」剛剛將火堆生好以後,崆流便如此問著。
逆搖了搖頭,而崆流則是在微微點頭後就不再說話了。
這時候的兩人,相對坐在中央的火堆前,不發一語的崆流,只是隨手以木條翻弄著前方的火堆,而逆這時,也只是默默地看著他,兩人彷彿都覺得說話麻煩似的。
「看我幹什麼?難不成你想問,我是不是跟你一樣?」
崆流語帶諷刺地問著,但誰知,逆卻還是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難道他們都沒有教你說謊嗎?」崆流說著嘆了口氣,「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早晚也該曉得的。」
說著,崆流放下了手中的木條,隨即將自己那印著十二芒星的手掌放入火堆中。
出乎意料的,崆流的手掌並沒有受傷,而他似乎也不感覺到疼痛,好半晌後,他將手自火堆中拿出了,只見得十二芒星的中央,浮現出了一個記號。
「『救贖者』……這是他們給我的名字。就像你的逆,只是一個實驗代號一樣。」
「實驗……?」也許是被崆流這時說的話引起了興趣吧,逆難得地開口追問著。
「對,一個用魔法制造人類的實驗……正確來說,是長相如人類的魔物……雖然他們號稱是製造救世主……」
語畢,崆流不屑地笑了幾聲,接著繼續說道:「詳細情形我想解釋了你也不懂,但總之,我就是被他們用了許多魔物的『部分』所組合成的怪物。就像是他們關在魔導院地底下的怪物一樣……」
「好……可憐……」逆輕輕地說著,聲音雖小,但卻充滿了真實情感。
「可憐?你說它們可憐?」對於逆的想法,崆流似乎頗不以為然。
但誰知,逆卻緩緩地搖著頭,隨即微微抬起頭來,將視線自舞動地火堆往上移至崆流那冰冷的臉龐。
「……真傷腦筋呢,看樣子,我好像是被你憐憫似的……」
崆流說著,牽動著嘴角微微笑了一下,但就在那瞬間,他卻隨手往旁邊的大樹上作勢一擲,頓時之間,一股強大的能量誕生於他手中,並且隨著這一投而飛出!
只見得這平凡無奇的一扔,卻在擊中大樹的瞬間而產生出了極為劇烈的爆炸來,而當爆炸揚起的煙塵與火焰散去後,只見得那棵樹幹中央,竟然被打出了個完全貫穿的小孔來。
若只是單單擊倒大樹,別說是魔導士了,就連騎士或練金術士只要有工具都不難辦到,然而,崆流這時所用的技巧,卻是完完全全的魔力,沒有華麗艱深的咒語,也不必任何裝腔作勢的動作,他唯一做的,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