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抬起頭來。“什麼時候來的?”
“偷窺你好一會兒了!”黃景羚笑著倚著她坐了下來。“喂,這麼個大熱天你身上那件貓熊披風還捨不得換下來啊?”
“貓熊披風?”又是一個陌生的新名詞。
“你不知道嗎?理學院的笑咱們文學院的學士服胸前多兩道白色的V字邊,說遠看像極了貓熊胸前的那環胸毛,所以諷刺咱們文學院的為貓熊特攻隊。”看好友悶悶不樂的樣子,黃景羚又使出自己的活寶招數了。
“貓熊特攻隊?”任革非一笑,“真虧那群理學院無人能望其項背的超高想像力!那咱們班導呢?他可沒穿學士服吶。”
“動物園長。”黃景羚氣定神閒的說。“你不覺得挺像的嗎?每一次我們照相時,他立即站到鏡頭前和咱們這一群好不容易熬上鏡頭的‘貓熊’搶鏡頭嗎?”
“你哦——”任革非笑開了。
“怎樣?心情好些了沒?”黃景羚拍了拍她的肩。“我看你今天挺不開心的,大夥兒在照相,你拍沒幾張就躲到這裡來了,是不是他沒有來你不高興?”
“怎麼會?”任革非口是心非的說,順手拿起官容寬託花店送來的綠瓣紫心的加多利亞蘭,那束花既典雅又高貴,想必花了他不少錢吧?“他送了花,我該滿足的不是嗎?”
“可是他人來你會更開心。”老朋友了,瞭解到骨子裡了。
任革非幽幽一嘆,這才喃喃的說:“他答應我要來的,可是……昨天他又忽然取消了約定,可能是我之前的期待高了些,以至於他告訴我不會前來時我會如此沮喪。”勉強的,她擠出一絲笑容。“算了,也許……他真的很忙吧?”
“你能這麼想就好了,那麼大的事業不忙才怪呢!”黃景羚把玩著手上的花束,想著要如何向任革非開口一件令她意想不到的事。
該說嘛……又有些難為情;不說嘛……又好像有些辜負了和革非“好友”的這層關係,更何況她也真的希望有人和自己分亭這份喜悅——她有男朋友了!而人選嘛……怕說出來革非的心臟會負荷不了!
“景羚,那束花是黃爸爸和黃媽媽送的嗎?”那束百合包裝得挺雅緻的。
開口的機會來了!“我老爸、老媽是重實際的,送給他們女兒的是手錶一支,他們啊,連祝福我的話都是重實際的!”黃景羚把眼珠子吊得老高,平板著語調說:“親愛的女兒,四年的大學終於給你混畢業了,送你這支表是要你珍惜光陰,因為光陰即是金錢!”背完老爸和老媽送她的卡片內容之後,她笑問著任革非,“夠實際吧!”
“喔。”她瞄了那束花,“那這束花是哪個愛慕者送的啊?從實招來吧!”看小妮子嬌羞的樣子,這是戀愛的象徵哦!
“也不是男朋友啦,他……他……”
“我又沒說送花者是你的男朋友,你別這麼急著承認行不行?”任革非方才不快的心情已經少去泰半,取而代之的是滿懷的好奇,她向一臉羞意的好友捉弄的眨眨眼,“快招吧,花是哪個‘他’送的呀?”
沒想到一向形象木訥的革非一捉到糗人的機會也會如此落井下石,今天她算開了眼界了,唉,都怪平時愛樹敵,這回夜路走多了,遇鬼了。
黃景羚認命的接受任革非的逼供,然後說:“我要說的人是你認識的。”
“無妨,不要是我老弟就好了。”
“喂!”黃景羚又好氣又好笑,“我沒有戀童癖好嗎!”看來不快快從實招來不行了。“他叫桑……幹……志。”
“桑乾志?”咦,這名字好熟啊……“桑乾志?!”任革非一雙眼睛張得如銅鈴一般大,愣在那裡。
“幹啥?中風了嗎?”黃景羚窘紅了臉。
“真的是他!”任革非一笑,“太訝異了!平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