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鬥嘴可以鬥到臉紅脖子粗,我以為你們這輩子仇是結定了哩!倒忽略了成雙成對的情侶中不乏歡喜冤家的,唔……原來吵架可以吵出感情來的,怪不得古代還有比武招親的!”
“是啊!”黃景羚沒好氣的說,“下回你看到官容寬時就砍他一刀,看他會不會多愛你一些?”
“好了,別鬧了。告訴我,你們啥時候走在一塊兒的,怎麼我都不知道?”
“其實……這也是我這次海岸之旅才發生的事。”黃景羚揚著笑說,“上一回我曾在他面前談起官容寬的事情你記得吧?那次他受的刺激很大,期末考之後他躲到東部去‘療傷’。有一天我們在東部的一處觀光據點相遇了,本來我們還是大眼瞪小眼,誰也不理誰,誰知那天晚上那個傢伙夜泳出事了,他被一個夜泳的人給拉上岸,送進了附近的醫院。”
“而你基於‘認識’的立場去照顧他?”早知道景羚是最富正義感的了。
“也不是啦,我找了他的資料試著聯絡他的家人,誰知他父母出國洽公了,只好告訴他家傭人儘快聯絡他父母,而在他父母到達之前,我只好照顧他嘍。”就是在那段時間,他們擦出火花的。
“他還好吧?傷得重不重?”
“溺水是小事,他是昏迷之後被海浪衝走撞到石頭才那麼嚴重,手腳的擦傷不說,光是臉上的傷足足教他到現在還不敢出來見人!”一想到那個愛漂亮的男人,黃景羚臉上頓現幸福的笑容。“他今天沒有參加畢業典禮,就是因為額頭上那道大疤痕還沒痊癒。”
“他臉上的擦傷會好吧?”記憶中,桑乾志是很講究儀容的,臉上若留了些疤,只怕他會很痛苦。
“放心吧,其他的小傷疤都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只剩額頭上的,以他那種愛漂亮的程度啊,就算傾家蕩產他都會去找世界一流的醫生來幫他變回原來的樣子。不過,上天對他還算仁慈,不需要他傾家蕩產,只需要做磨皮手術就能恢復原狀了。”
“那就好!”
黃景羚看著任革非,吶吶的說:“他原本想隔一段日子再告訴你這個訊息的……他怕難為情,晚上我若告訴他我把事情告訴你了,他一定又要糗我臉皮比牆厚。”
“反正早晚我都得知道的嘛!”任革非不以為意。“真的很高興你們能走在一塊,他很幸運能遇上你。”任革非心想,如果自己是男孩子也會喜歡景羚的——一個開朗、活潑的俏佳人,誰會不動心呢?
“我也很幸運啊!”開心之情洋溢於言語中。“怎麼樣?聽完我和桑乾志”笑話版“的戀情之後,心情好些了沒呀?沒男朋友親自送花有啥大不了,我還不是花店送來的?他要是親自送花來我才擔心哩!怕咱們班上那一群喜歡評頭論足的‘母貓熊’笑我,怎麼初戀物件就是個唱大戲的大花臉?乖乖,那可真有些沒面子哩!”她開玩笑的說。
任革非忍住笑,“小心吶,他要是知道你把他說成這樣,早晚找你拚命!”
“哈、哈!本人對他所持的態度一如姜太公釣魚的宗旨——願者上鉤,不願者回頭,我才不希罕釣到這麼一隻小丑魚呢!”
任革非笑著搖搖頭,要是桑乾志知道他一下子被說成大花臉,一下子又搖身一變成了小丑魚不知作何感想?
看來這對歡喜冤家往後的日子還有得吵呢!別人是如此,而自己呢?一思及官容寬,任革非的心情又沉了下來……
望著電磁爐上玻璃壺中滾動的水,官容寬看得出了神,那天晚上他在咖啡廳裡頭如願的找到了齊傲,卻沒能如願的見到老爹,因為老爹雲遊四海去了。
去哪兒?不知道,何時回來?不曉得!老天!這樣的對答未免太簡單扼要了些吧?
官容寬打從與齊傲有過數面之緣後,對這個人也算有些認識,他知道齊傲不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