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在下豬油蒙心,一時糊塗。”
“你如是知錯,就好好交待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原來武勝自搬進豬棚不久,就發現豬病發作,當地有發現一處豬瘟,全鄉所有的豬全部殺掉的規定,所以他不敢聲張。等豬全死之後,在一個雪夜自己把豬運到原地埋了。然後報作被偷,以圖掩蓋。
未曾想這病會傳染到人身上。
寧白聽他這麼一說,搖搖頭道:“看來你還是個為了大夥兒,犧牲自己的人。說吧, 為什麼要偷偷埋了。光是這個規定,我可不相信。”
武勝支吾半天才道:“大人,在下這些年殺豬賺了一些家當。不僅是這個豬棚,在其它村我也和人合夥建了幾個。我尋思著這個豬棚豬沒了,其它棚裡的豬隻要不殺,還能彌補點損失。在下錯了,請大人看在家中這十三口人份上,饒過我罷。”
寧白道:“我念你不易,才讓你到此處單獨說。否則拿你去官府,先打十大木板再說。此事到時為止,今後你應牢記此事,不要再犯這等渾事兒。”
武勝一聽,淚水從眼裡迸了出來,他一邊擦著眼淚一邊道:“大人當真是好人,慈愛下人。在下再不也敢做這事了。那剩下的豬棚,我這就去殺了以絕後患。”
寧白道:“那也大可不必。這好幾日了,也沒有聽到別的豬棚有死豬的訊息。你用石灰按我昨日在屋內的方法,鋪了所有的豬棚。注意觀察,如無病發現象,那倒也不用殺。這馬上就要過年了,百姓案上不可無肉。但如是有發作,立即就要宰殺,不得延緩。”
武勝道:“大人放心,我這就按大人所說的去辦。”
寧白將事情安排妥當,便同夏淺淺帶著差役兵丁回府。武勝心中愧疚,送了好遠的路。
黃強道:“看來這案還真不好破。”
寧白道:“不破也沒什麼的。事主已經撤回了。”
陳令奇道:“這案子還能讓事主撤回去?”
寧白道:“怎麼,不給人家這點自由啊?”
剛到縣衙,便看到夏令南帶著糧隊守在門口。見到寧白過來,幾步上來握住寧白手道:“簡兄,好事兒啊。我的急報今日中午收到工部回信,同意軍糧就地轉為賑災之糧。我馬上從謝公橋折返回來,給你送糧來了。”
寧白見他身後,無數運糧車延貫了整條街,看來今天這百姓糧食已然無憂。心口擔憂放下,拉著夏定南的手道:“那太好了。走,咱們喝兩杯去。”
轉頭安排黃強等人負責卸糧,同了夏淺淺和夏定南,三人去城東找了間酒店坐了。
那酒店並無甚好菜,無非是些花生米醃黃瓜,一碟牛肉,一碟馬肉。二人非要寧白細講如何收復這梁都,三人以故事下酒,倒也興致勃勃。
一席話說過,那夏定南敬了不少酒,此時已經有點口齒不清了;“還是咱家的人厲害。那陸公復算什麼東西,就是個水貨。真動刀動槍,就現了真章。這被人一攔,打了三天,損兵折將,丟了萬人性命。還怎麼去救簡將軍?”
夏淺淺道:“如當初讓我哥去,這個時候肯定不僅救出了簡將軍,甚至連那北鞣也能滅了。七日光景,咱哥就滅了天正國,這北鞣嘛,算他十天好了。”
夏定南搖搖頭道:“妹妹你這就過份了啊,北鞣國土是天正國二十多倍,人口也多了十多倍,十天就敗太過份了啊,十一天,至少得十一天。”
寧白聽這堂兄妹二人,得意忘形的樣子,搖搖頭,苦笑道:“你們倆個一個是軍部官員,一個是夏府唯一公主,有點正形好不好?”
三人酒罷,夏定南返去軍營,寧白安排夏淺淺去了縣府女眷房住了,自己找了個房子,胡亂一躺睡了。
這是他這些天來唯一能放心大睡的一覺,特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