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白瞪了一眼黃強,道:“你再找找,還有沒有。”
等寧白畫完,再比對了一回,確認無論大小、形狀、距離都與那地上腳印完全一模一樣,才收起了畫。
黃強再無發現,二人又看了屍體,除了明顯劍傷之外,並無特別之處。
夏淺淺一直在屋外候著,不敢進來。等了很長時間,才見二人出了屋來,忙把讓人燒過的熱水送上。
寧白喝了一口,頓覺全身暖和,又對趙大爺道:“大爺,這村中可是你作主?”
趙大爺道:“大人有何吩咐。”
寧白道:“你叫幾個人,把屍體抬去埋了吧。這屋怕是一時半會不能住人了。”
趙大爺道:“兇屋,請我住也不敢住啊。”
寧白道:“大爺可知這附近還有人建得像趙元這個差不多的豬棚?”
趙大爺道:“這個倒是有。武家村最大。除了武家村和趙元這個,就只得一家,便是東去五里的何家壩子何天何老三。”
寧白點了頭,道:“那好趙大爺,那豬棚你把豬埋了之後,還得用生石灰散散毒。放個幾天才可解禁。”
趙大爺頭搖得如同搗蒜:“不會去接近的,誰去誰倒黴。”
寧白交待完畢,帶著從差役出了趙家嶺,回到大道上。轉身對黃強等人道:“你們先回衙門,晚上帶上能帶的武器,全部都到何家壩子何天處。還有,歐陽昔應在縣裡留有守營軍丁,黃強,你去以我之名,借點一起到何天處與我匯合。”
黃強等人領命而去。寧白對夏淺淺道:“妹妹,今晚你的武功可要派上用場了。”
夏淺淺興奮地拍了一下腰間長劍,道:“哥,你放心。這劍可不吃素的。”
當日在謝公橋,夏淺淺拼命保護他的情形,寧白也是記在心裡,內心感動,卻沒有回報之力。
二人沿著先前打聽好的道,向前直走,過了一座小橋,便又進一座大山。在山路中行不遠,眼前小路一拐,出現一塊沿著小河鋪開的平整壩子。
壩子中央,是十來間殘破小屋。
“哥,你看,豬棚。”
隨著夏淺淺的呼聲,寧白已然看到在壩子靠山一側,建著一長排豬棚。
二人下到壩子,剛走近豬棚,只見得從豬棚中閃出一人,瞧了他們一眼,便飛身往另一側山上奔去。
寧白急呼道:“莫跑!”
拍馬便追,那人豈能跑過小紅馬,才奔出不到半里就被寧白追上,寧白在軍中待過,已知從馬上拿人之法,當下有樣學樣,將馬夾緊,俯身去提那人衣領。
不想那人抱了死逃之心,直撲在地上,躲過了他的捉拿。
寧白一抓撲空,小紅馬奔出老遠。等回馬過來,那人已折向山上。
如是夏天,山上滿是人高草叢,人一上山,便隱沒其間,難以再尋。可惜在大雪之下,草荒樹枯,那人逃往山山,並無可憑藉之處。
夏淺淺喝道:“哪裡逃!”一提馬便跟了上去,等到近前,一勒馬繩,馬高高躍起,奮起前蹄,往那人後背後一踢。
那人被踢中後心,一口氣上不來,撲倒在地。
夏淺淺跳下馬來,長劍遞出,放在他的頸背之處:“再動一步,要你小命。”
那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寧白把夏淺淺催馬踢人這場景看得清楚,那一馬腳勢道甚重,此時見那人撲在地上,動彈不得,暗道不好,別給踢死了。
跳下馬來,翻過那人去看,那人瞪著他,捂著胸口,痛苦不已。
寧白一看,得,又得急救。他一手用力按住那人人中,另一手在他胸口上用力猛擊。
那人一口長氣吐了出來,從地上坐起,把身上沾著的泥水抹去,有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