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用手很難一時清理乾淨,他還在旁邊雪地之上,捧了雪來擦,邊擦邊瞪著二人罵道:“你們要我們做的事,我們都做了。為何要殺我們滅口?”
寧白一聽便知他是誤會了,道:“你是何天?”
那人哼了一聲,道:“都找上門了,還問什麼問。”
寧白道:“你跑什麼跑?”
“你們殺了武勝,又殺了趙元,我不怕我是傻的麼?”何天苦笑著,反覆檢查那擦不其乾淨的汙跡。
“你覺得我們為什麼要殺你?”寧白將錯就錯,想套出點什麼來。
“我怎麼知道,你們交待的事,我都做了。”
“你做了什麼事?”寧白問。
何天聽著話頭不對,當下將兩個再瞧了瞧:“你們是誰?”
寧白聽沒有瞞過他,當下挑明瞭道:“我是本縣縣令簡熙。這位是夏女俠。”
何天一聽,打量他一回:“你便是新來的縣令?你倒是個好官,可惜你阻礙了別人。”
寧白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阻礙了別人?”
何天道:“那我可真不知道,大人我只是個養豬的,你就放我走吧。”
寧白道:“你把事情交待清楚,自然會放你走。你一個養豬的,怎麼知道我就阻礙了別人?”
何天道:“我說錯了話,我沒別的意思,大人請你放過我。”
夏淺淺把劍一提,點著他的頭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你要不說,我就替你想逃的人,把你的命發了。”
何天臉色發白,卻還是口硬道:“小的沒什麼可說的了,堂堂縣令,不會濫殺無辜的吧。”
寧白道:“這些天當著我的面,被殺的人還少嗎?”
他說著,伸手向何天腰間摸去,何天往後要躲,夏淺淺劍尖一指,他也不敢再動。
寧白從何天腰間摸出一長條袋子,解開來往地上一倒,卻是金光燦燦,十來塊大小不一的金條散落在眼前。
“你這豬棚還真賺錢啊。”寧白道:“這些錢,都夠我吃十年的了。”
何天道:“大人如能看上眼,儘管拿去,只求大人放我走。”
寧白點頭道:“錢,自然我要拿去的,這個你不用擔心。只是放你走,還得看你自己啊。”
“你。。。你這人不講規矩,拿了錢還不讓人走,算什麼好官?”何天急了。
“算什麼官,還輪不到你給我評價。何天,我是來救你的,你還不懂嗎?”
何天瞧了他,臉上浮現出一絲輕蔑之色:“救我,先救你自己再說吧。”
寧白心想這何天八成知道些事情,這時咬死不說,真是不到黃河不掉淚。也不再審問,叫夏淺淺把他綁了,帶到他逃出來的豬棚處。
寧白進到豬棚,旋即閃了出來道:“果然又是豬瘟。不要進去。”
眼見著就要天黑,何天心中有事,不時瞧瞧天色,又瞧瞧寧白。
有村民看到何天被捉,一時不知何因,去村裡叫了人,拿著鋤頭鐮刀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