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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咱們櫻桃今年都二十歲了呢!”

都已經是懂得注意男人,情竇初開的年紀了。

“是啊,都已經二十了。”

竇遠雄悠悠輕嘆。時間過得真快,還記得櫻桃小時候老是愛坐在他的肩膀上玩耍,把口水滴在他的頭上,現在回想起來就像昨天才發生的事。

“相公,咱們是不是該給櫻桃找個婆家了?”竇夫人正色地看著丈夫。

“不可以!”竇遠雄直覺地反應,兩眼瞪得大如銅鈴。“櫻桃是我的,怎麼可以嫁人!”

光想到有陌生男人會用他的雙手抱住自己的寶貝女兒,他就想把那雙手狠狠扭斷!

“女兒不是可以一輩子留在身邊的,就算你捨不得,也得看女兒願不願意呀!”

竇夫人拾起未完成的針線活,淡淡笑說。

“方圓百里,沒有哪個男人配得上咱們家櫻桃的,要我隨隨便便給她找個丈夫,我可辦不到!”

“誰要你隨隨便便找了?依我看,那個周以天還不錯——”

“什麼?!”竇遠雄掄起雙拳吼道。“要我把櫻桃嫁給那個看起來心術不正的小子,你不如給我一刀算了!”

“你這人真是的,我看每個親近你女兒的男人你都會覺得他心術不正。”竇夫人頗不以為然。

“夫人,你真的要相信我,我闖蕩大江南北幾十年了,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周以天那雙眼睛看起來狡猾得很,絕對沒有你們想的單純!”竇遠雄眉間蹙滿了反感與不悅。

竇夫人停下針線,愕然望著丈夫,她沒想到丈夫對周以天會如此反感。

她當然相信自己丈夫看人的眼光,但櫻桃對周以天的好感卻也是明顯易見的。

現在只能期盼櫻桃對周以天的好感只是她這個做母親的太多疑,否則,以櫻桃固執的脾氣,一旦心意已定,就誰也撼動不了了。

峻嶺高聳,層巒迭翠,草木蔥蘢,晨霧迷濛,松道間有一老者騎馬緩行,侍童擔琴書後隨……

幾日前的清晨,在泰嵐山所見的山景清晰得彷佛就在眼前。

姜寶璐深吸口氣,緩緩睜開眼睛,提筆蘸墨,另一手輕輕撫平絹面,屏氣凝神,正要落筆作畫時,忽聽見一聲“噯喲”,打亂了他的思緒。

抬眼望去,看見一個提水的小丫鬟因不小心踩上石地的青苔而滑倒在地,辛苦提的水全灑光了。

“紫棠,怎麼樣了?摔傷了嗎?”姜寶璐放下畫筆,忙奔上前察看。

“少爺……”

這名喚紫棠的小丫鬟是寶璐房裡侍候茶水的,年紀最小,性子也最嬌,一看見寶璐便哭起來,把摔傷的手腕抬起來給他看。

“真是,都流血了。”寶璐看她白嫩的手心擦了好幾道傷口,傷處正細細地淌出血來。“怎麼只有你一個人打水?銀硃和白霜她們到哪裡去了?”

他抽出腰間的手絹,輕輕替她覆住傷處,柔聲問。

“她們都在房裡整理少爺的衣箱,我怕一會兒少爺要喝水,所以就趕緊去提水了。”

紫棠秀眉微蹙,淚眼汪汪地瞅著寶璐,渴盼著他的憐惜。

“我不是吩咐過了嗎?提水這些粗活讓琥珀去做就行了,何必你自己來做。”

寶璐輕輕扶她站起來,四下張望著尋找他的貼身小廝琥珀。

“少爺,輕一些,我的腳好疼!”

紫棠按住膝蓋,抽氣低呼。

“怎麼了?連腳也摔傷了嗎?”寶璐彎腰細看,見她雙膝處有血跡滲出綢褲,連忙一把將她抱起,快步往屋裡走。“你實在太不小心了,一會兒叫琥珀找些去瘀散血的藥來給你搽搽。”

紫棠抿著嘴兒笑,把臉輕輕靠在寶璐的胸前。

在他的臂彎裡,她的身子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