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我確實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無論到了什麼時候,總是會輕易的被悲傷的情緒感染,但是當時我也明白,當時並不是我悲傷的時候,於是,我覺得心中一酸,便覺得事情不好,那姓趙的羊倌已經趁著我和道安對峙的時候爬起身跑遠了,我一咬牙,伸出右手狠狠的抓了一下自己的左胳膊,我忽然發現道安說的也挺有道理,有的時候我們都鬥不過現實。
不過我倆心中對現實的定義不同,我知道現實的殘酷,也知道現實不會因你個人的矯情而改變,相反的,它只會趁著你僑情的時候打擊你,讓你更加的悲傷,所以,我只能利用疼痛替代矯情,讓疼痛激發出憤怒,然後用抗爭去擊垮現實!
昨晚左胳膊上燙出來的煙花水泡根本不可能消去,被我這麼一抓之後,一陣鑽心的疼痛,水泡破掉,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果然,疼痛驅散了悲傷,讓我心中的憤怒滋生蔓延,我橫了一眼道安,然後轉頭大聲吼道:“姓馬的,我知道你在這兒,你他嗎給我滾出來!!!”
是的,我當時心裡已經想到,即便是跟那道安說的太多也於事無補,畢竟我們彼此心中的價值觀不同,所以倒不如同那個費盡心機將我們引到這裡的馬天順直接對峙的好。
果不其然,當我喊出這話之後,沒有多久,只見右手邊的樹林遠處亮起了三盞燈火,好像是應急燈的光亮,那燈火越來越近,沒一會兒,只見馬天順和那木屋中的三個中年漢子便走了出來。
還沒等近前,只見那馬天順滿臉笑容的拍了拍手,然後對著我說道:“真是看不出來啊,你這小子還挺有腦子,這都被你給看穿了。”
“少說廢話!”我見多曰不見的馬天順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心中頓時更加的憤怒,再看這馬天順,在他身邊三人手中應急燈的映照下,似乎要比上次憔悴消瘦了很多,顯然是上次被我們打敗之後元氣尚未恢復,看他這幅德行,我當時真有些納悶兒了,就這身板兒居然還敢出來得瑟?
難道他就不怕再被錢扎紙的紙槍銼倒麼?我用餘光瞅了一眼錢扎紙,錢扎紙見馬天順出現,也知道自己的菜來了,只見他放開了道安,順手從揹包裡面取出了兩把紮好了的西瓜刀,用一手提著,另一隻手搓亮了打火機,火苗沿著那紙刀的刀尖向上燃燒,等要燒到刀把的時候,錢扎紙鬆開了手,然後彎腰從地上抓了兩把紙灰,愣愣的望著那馬天順,那眼神似乎是在給他傳達一個資訊:你動?你動我就砍死你。
而那馬天順這次似乎根本沒有把錢扎紙放在眼裡,以至於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笑吟吟的望著我,而我則對著他冷笑了一下,然後說道:“雙姓家奴你好啊,怎麼著,上回鑽了妖怪的褲襠逃跑,這次又想上門兒找不自在了?”
我這話剛一出口,只見那馬天順身邊的三個漢子臉色一變,似乎十分憤怒的樣子,而那馬天順卻輕蔑的笑了笑,然後對著我說道:“你這孩子嘴巴還是這麼的臭。”
“少說沒用的!”我指著他大罵道:“說吧,你這次又想玩什麼花樣?!”
馬天順聳了聳肩,他本來就有些駝背,外加上身材不甚高大,所以看人只能低著頭,倆眼睛往上挑,只見他聽完我這話後,便對著那道安笑著說道:“這位邢兄弟應該已經跟你講了吧,我這次來是想幫你們的啊。”
邢兄弟指的就是道安,他姓邢,這個我是知道的,只見那道安對他尷尬一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說起來他現在的處境確實有些尷尬,於是他便乾笑了一下,然後對著那馬天順說道:“這個自然,其實我真的是希望你們之間能夠握手言和,大家解開了誤會之後,好好的聊一聊…………”
等那道安講完之後,馬天順便對著我們陰森一笑,兩隻死魚眼裡面盡是得意之情,只見他對著我說道:“看看,你看看,就連人家師哥都這麼說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