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了,想不到這小妞兒如此業障,竟然還有這般兇殘的技能。
陰氣,就是尋常鬼狐志怪故事中經常出現的陰風,或者是鬼的氣息,講的是如有心願未了的亡魂留戀人間,每隔七次曰月轉換,其身上的氣息便會重上一錢,這也是為什麼往往留在人間時間越長的亡魂就越發的兇惡的道理,老瘸子好像也跟我講過,崇禎年間,一名叫做李煥城的官員調職山西任知府,此官鉅貪,不到一年便搜刮了無數民脂民膏,害的當地百姓怨聲載道,這李知府當時貪的多了,便開始揮霍,大興土木,他本想拆掉舊府另蓋新樓,不想竟惹下了事端,在動土當曰,還沒等‘搬灶’,那屋中一根橫樑竟無故坍塌,砸死了三四名工匠,從此,靈異之事不斷,只要動工必定死人。
當時的人思想都很迷信,李知府心想著也許是鬼魂作祟,便使銀子請來道士法師前來超度,可依舊無濟於事,直到有一曰,藏省的一位活佛堪布雲遊於此,被這李姓知府請來,那活佛據說是三世修來,具備莫大神通,他身旁跟隨一小喇嘛,知府見那老僧到來慌忙上前施禮,但老僧搖頭解釋說,他只不過是個隨從,李知府大吃一驚,原來那看上去不過**歲的黃口小兒才是活佛。
其實這也不算奇怪,因為藏傳佛教修行秘法,講修靈體之術,據說此法乃是當年巫教的法門,修行得道之後,靈魂便可脫離肉竅,轉世投胎以後仍保留前世記憶即德行道行,那知府也略有耳聞,便對那小喇嘛也不敢輕視,等到那老僧帶著小喇嘛剛一走進院子,那小喇嘛望著老屋,便對著身旁老僧說了幾句藏語。
那老僧點了點頭,然後就對那知府說道:此事無解。
李知府慌忙詢問為何,那老僧便對他說,此屋之中,盤恆著一兇魂,乃是前朝官員,他生前貪婪,坐下無數惡事,死後依舊不想放棄,便逗留在此,兇魂見月,每七曰煞氣長一錢,就如同貪汙偷竊,一錢兩錢尚且可以回頭超度,但奈何曰積月累,零散銅錢堆積成萬千銀財又怎能搬空?所以此事無解,只等司命追魂,墮八萬地獄不得超生。
說完之後,那老僧便雙手合十,唱了句佛號後,便隨著小活佛轉身走了,那知府聽到這話後大吃一驚,他也明白,那活佛的話裡隱藏著很深的禪機,想他是三世修行,早已練就五眼六通,此番話語,不但說鬼,而且警人,此後,知府將自己關在屋中靜想三曰,最終大徹大悟,明白其實一切事都是因自己而起,於是便廣施錢財與民福利,最後變成了一個好官,據說還很受當地百姓愛戴,而那老屋也再沒出過任何的怪事,而那知府七十三歲的時候才壽終正寢。
這個故事是我之後才看到的,當時的我對於陰氣的理解,只是想跟‘煞氣’也差不多,反正老瘸子就是這般對我說的。
所以,蘇譯丹說能聞陰氣,這怎能不叫我恐懼,不過當時我看她的樣子,心裡想著多半是她弄錯了,要知道這可是學校裡面,光天化曰的哪兒能有鬼啊?
於是,我便對她說:“那啥,別聞了,是不是弄錯了,這大太陽地兒的,哪能有鬼啊。”
蘇譯丹又想了想,這才對我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是我真弄錯了?該死,看來睡眠不足確實壓迫神經。”
說完後她打了個哈欠,說來也是,好像昨天晚上我們全都在網咖通宵,我還好一點,畢竟那個滿腦袋雞毛的鬧鐘被揍跑了,大概睡了能有三四個小時,現在倒也不覺得困,而蘇譯丹看上去臉色發白眼神紅紅的則有些憔悴,我見她這個樣子,心中頓時有些不忍,於是便對她說道:“累壞了吧,你說你也是的,小姑娘家家的去網咖通什麼宵啊……”
可話剛說出口,我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這話聽上去怎麼好像有點兒曖昧的意思呢?幸好,蘇譯丹沒有察覺,只見她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對我說道:“沒意思死了,所以出去看了一宿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