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到此,想要進村要口飯吃,哪成想剛一進村兒就碰上了這等奇觀。
老瘸子見到這村口圍了這麼多的人,便有些納悶,他走上前去,然後向一個村民打聽發生了什麼事,好在那個時候人雖然窮,但是卻窮的挺平均,所以及時他是個要飯的別人也不會怎麼歧視他,於是那人便跟他講出了他聽來的事情緣由。
我爺爺,也就是姚四兒,在大躍進結束,知青返鄉的時候,愣是讓他留下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死心塌地的跟著他過曰子,不得不說這真是小雞兒不尿尿各有各地道兒,恰巧這個女的,也就是我奶奶,正是之前喬斜眼相中的那個,到底讓我爺爺給得著了,全村人都在納悶兒,為啥這麼個投機倒把的臭流氓能有這麼大的人格魅力,竟然把個城裡來的大美妞硬生生的勾搭個瓷實,直氣的那喬斜眼兒一股急火,把另外一隻眼睛也氣斜楞了,從此村裡人便給他改了個稱號,叫做‘喬鬥雞’。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我爺爺姚老四取了媳婦兒,但卻依舊狗改不了吃屎,家裡面有地,他卻也不想幹農活,一是他散漫慣了遭不了這罪,二是他根本就不想遭這罪,好在我奶奶對他百依百順,而我太爺爺看他成家了也就不怎麼再好意思管,於是我爺爺平曰裡留我奶奶在家下地幹活,自己依舊扛著把破槍上山打獵,也不知道是他槍法進步還是狗屎運恆通,竟然每天都有豐富的收穫,就連大雪封山百獸皆藏的冬天也是如此,用我爺爺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這些個野味差不多都是自己往槍口上撞的,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啥,直氣的那喬鬥雞一雙鬥雞眼直翻白兒,一氣之下就此再也不打獵了。
可就是這樣好運氣的姚老四,今天卻忽然發瘋,誰都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麼,那個人回頭打量了一下老瘸子,看的出來他不是本村的人,於是便對他說:“你是外村來逃荒的吧,這光腚的主兒是我們村的獵戶姚四,也不知道咋了,聽他家老爺子說,自從昨天晚上他從山上回來以後,就躺在炕上睡著了,睡覺的時候還不老實,哼哼呀呀的說夢話,結果第二天起來忽然把衣服脫光了就開始作妖兒,把他家裡面的碗罐兒啥的都給砸了,剛才竟然又跑了出來,也不嫌乎寒顫,這死冷寒天的,再過一會兒不得凍死啊?”
老瘸子聽他說完後,皺了皺眉頭,然後也沒說什麼就擠進了人群,他只見到一個挺壯實的漢子光著屁股在雪地裡面打滾,一邊撓著自己的上身,一邊大哭,最詭異的是,雖然他是在哭,但是卻好像又笑的很開心的樣子,儘管他的嘴唇已經凍的發紫,但卻依舊是一副詭異的笑容,他的身上已經蹭的傷痕累累,一邊有一個老頭大聲的叫著去拉他,卻被他一腳踢開,而眾人扶住了那老頭,再也不敢上前了,只剩下一個相貌標緻的婦女跪在他的身旁,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苦苦的勸著他,勸他快起來。
老瘸子見那地上的雪粘在了我爺爺的身上,都不化掉,他明白,如果再過一會兒的話,這人可就真得凍死了,老瘸子抬頭看了看天,當時應該是下午四點多,天色將暗,老瘸子便顧不上許多,他快走了兩步來到了我爺爺的身後,然後一把摘下了自己的破棉帽子,將那帽子皮朝裡翻了過來後,直接就套在了我爺爺的腦袋上。
說來也奇怪,全村的人折騰了一下午都沒弄過我那發了瘋的爺爺,竟然讓這老要飯的一頂帽子給套老實了,在那帽子剛一戴上,只聽我爺爺忽然四肢僵硬,兩眼一翻大叫了一聲後,就暈了過去。
眾人都看楞了,這簡直比變戲法還神奇啊!
而就在眾人發愣的時候,老瘸子二話不說,直接將自己身上的破棉襖也脫了下來,同樣是裡兒朝外面兒朝裡的翻了一下後,才把它裹在了我爺爺的身上,於此同時,他抬頭對著還在發愣的眾人說道:“還等啥啊,趕緊背家去,有姜沒,沒姜就煮一碗艾蒿水給他喝!”
聽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