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託著下巴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故作高深狀,“看來的確發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對於今夜何氏一行人的去向他很是好奇。
“嗯哼,沒錯,你猜得完全對。”荊浩眼皮都沒抬,專心擦拭手中的劍。
“哼,跟你說不清楚。”東方白一甩袖就走了出去,這小子,敷衍人的態度也太明顯了。而且整天面對著一個見了二十多年的男人臉,他不膩才怪,還是大姑娘小媳婦看著舒服。
楊柳趿拉著鞋,出來倒洗腳水,正好看見正背對著她和秀秀的門口,一手搖著扇子,一手叉腰的東方白。她撇撇嘴,不知道這廝這麼晚擺這造型給誰看。
“哎呀,原來是表妹。”東方白故作才發現楊柳似的。
楊柳點點頭,順手將洗腳水往院壩一潑,收回木盆道:“表哥,你們是原本打算要去哪兒?不耽誤行程嗎?”
還不走,難道還打算在這兒長住嗎?
“表妹是在攆客?”東方白眉毛一挑。
楊柳盡是毒舌,“拉倒吧,喊你一聲表哥你還真自我感覺良好啦。那我問你,我親孃是哪裡人氏?家裡還有什麼親戚,做什麼營生?說不出來了吧。我看在你是我婆婆救命恩人的份上才對你以禮相待的,人要知足,免得被拆穿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既然對東方白印象不好,自然是讓他遠遠離開才對。
“該走的時候自然會走,表妹就莫要擔心了。”東方白忽然牛氣哄哄的說了句,一甩袖,轉身就走了。
☆、第一零七章 出手收拾(補)
等何氏一行人回來後,院門落鎖,打水洗臉洗腳,一夜無話,各自歇下不提。
第二日,雨又小了些,雖然沒有停,但好多人又穿上蓑衣下地去了。時間不等人,秧苗都三尺多高了,就等著犁好地,分秧栽苗了。
何氏一家也不例外,李聰一大早就把牛借來,穿著蓑衣戴著斗笠挽著褲腿就又去田裡了。先是深耕,把底下的泥土翻起來,然後平整了才能插秧。一直儲備水的冬水田耕起來還行,旱地就有些麻煩了。先把最後一點更完,又去耕那難耕的旱地。
何氏站在水田裡,餘氏站在田埂上,用扯擋板鏟稀泥碼田埂。楊柳和秀秀則冒雨去弄豬牛草,小何氏被留在家裡照看幾個小孩兒和照管家裡的豬。
“沒勁了,扯不動了。”餘氏將手中的圓木棍一丟,叉腰大喘氣。她心裡也是不滿,本來他們幾個妯娌都商量好了,她留在家裡做小何氏的活兒,誰知道何氏點了她的名要她跟著下田。下雨天出門,隨便哪一處都是*的,哪有待在家裡舒服。
二房肩負起了大房門戶擔當的責任,又加之昨晚發生的事情,何氏就有心磨練餘氏,這才臨時替換掉小何氏。就算何氏在磨洋工,她也很照顧的陪餘氏慢慢磨。不過都老半天的功夫了,一邊的田埂都還沒碼完,你說這麼久做了點啥?沒有餘氏往田埂上使勁,何氏光靠一個人舉起一方板的稀泥也是夠嗆,更何況水田裡不好使勁。何氏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卻還是好脾氣的說道:“我這兒輕鬆,要不咱換換。”
餘氏趕忙搖頭道:“娘,我真的沒力氣了,您別難為我了。”水田裡又軟又溼,更不好著力,按住扯擋板鏟一盤稀泥起來比田埂上的人費得力大多了。她又不是楊柳那種農家生活小白。還不知道這裡面的奧妙嗎?
“看你那一身肉,光長分量不長力氣,吃這麼多有什麼用?”活兒沒做走,還碰上個挑三揀四。拈輕怕重的主兒,原本對餘氏抱有厚望的何氏也還是忍不住嫌棄的抱怨了一句。每次下地沒多久,餘氏是一會兒腰痠一會兒手麻,總沒有一刻安靜的。隨便下個套吧,她又比猴都精,這不擺明是成心的嘛。
餘氏的臉色有些難看,她吃得多又礙著別人什麼事?她又不貪吃穿,吃飽就行,